今日一早,宁国公主就张罗着要吃酪樱桃,
但是这个季节还没有到樱桃成熟的季节,这酪樱桃还真把郑宏给难住了。
可是怀孕的女人磨人,那么怀孕的公主就更是磨人,在宁国公主强挤出几滴眼泪之后,郑宏无奈,
只能亲自来到西市,看看西市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一下酪樱桃。
但马车刚一到西市门口,只见一人突然闪了出来,快速走到郑宏的车前,这一下不止把赶车的吓一跳,
就连那拉车的马儿也给下个不轻。
那人也没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现会这般不知轻重,于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躬身拜道:
“小生曹州南华刘晏,拜见郑宏郑大人。”
郑宏向车外瞟了一眼,若无其事地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拦我的马车。”
刘晏这时的声音低沉下来:“小声今日拦住郑大人车驾,实为对郑大人有莫大的好处,因为郑大人以身处险境而不自知,
我今日特来提醒一下大人。”
郑宏一听有些好奇,于是下了马车,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材有些瘦小,但是眼神中却透着掩藏不住的精明。
那自称刘晏的人一见郑宏下来,立即拱手道:“小生见过这郑大人。”
郑宏看着他,沉默良久,方慨然道:“刘兄为何上来便说我身处险境而不自知,难道你有什么见解?还望刘兄明示。”
刘晏本是上榜的进士,可是一直呆在长安城中等待吏部派官,年强气盛的他怎会受得了这份寂寞,
于是便想着可以走捷径。
放眼整个朝局,刘晏发现,只有这个同样年轻的郑宏还比较适合他的胃口,于是他做足功课,等待今日毛遂自荐的机会。
刘晏一见郑宏如此的问,他不觉的提了一下精神,然后说道:“如今大人的梨园卫有祸乱朝纲的可能,
大人还不自知吗?当今陛下虽说是昏庸一些,但是也并非软弱无能,当他发现了这一点以后,
必会毫不留情的处理梨园卫,还有郑大人你啊。”
郑宏颔首道:“那刘兄既然看出了这一点,不知有何高见啊?”
刘晏一听郑宏说话这般语气,不禁心道:“难不成他早已经知晓厉害,如果这样的话,看来也是不简单。”
刘晏低低地道:“梨园卫能有今天局面,必是有人心怀叵测,欲效仿前朝酷吏,达到权倾朝野的目的。”
郑宏一听,心中想乐,这个刘晏也确实敢说,难道就不怕那个居心叵测之人就是郑宏自己。
刘晏又道:“如果距小生观察的没错,郑大人是否在梨园卫的权利已经正在被一点点的架空。”
郑宏双眼一亮,心中不禁赞道:“此人倒是聪慧,看事情倒是精准。”
刘晏也似乎看出来自己的这几句足以打动郑宏,然后躬身拜道:
“小生是读书人,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
则臣视君如寇仇!不知郑大人要是小生如何物?”
郑宏沉吟片刻,脸上阴晴不定半晌,心中想道:“原来这是来我这找工作的啊,不过看此人也算是人才。”
于是扬起双眸,盯着刘晏道:“当然是手足,但不知刘先生愿视我如腹心?”
这句话一出口,刘晏心中一块大石彻底落了地,看来自己今天算是毛遂自荐成功,郑宏已经他当成了自己人了。
这时刘晏又道:“既然郑大人已经将我当成自己人,那么小生我有一计可解此局。”
郑宏一听,不禁好奇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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