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制成,与西域当地的土坯建筑很是不同。
这西域少有可以成材的木头,所以这建房材料都是从陇右长途跋涉运来的,光运费一项,耗费何止千金。
边令诚今日再此为郑宏设宴接风,疏勒城的众官吏和摆的上台面的世家大族也全部都来赴宴了。
郑宏一落座,便看桌子上的那些金银玉器的酒杯餐具便啧啧咂舌,众人也皆是如此。
金樽、玉盘、玛瑙杯、夜光杯,还有木碗、上等的官窑瓷碟等,这食案上倒是光怪陆离,琳琅满目。
美食愉悦食客们的舌头,美器愉悦食客们的视网膜,而像这种上等的宴会,则必须愉悦食客们的全部感官。
郑宏满面笑容的看着下首的边令诚,心里不禁暗自想道:
“看来这货是破罐破摔,不想好了,竟然当着我的面还这般不知收敛,生怕不知道他贪了多少钱似的。”
哪是这边令诚不知道收敛,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自己在这疏勒城,甚至是西域,早已经臭名远扬,
这日积月累的“好名声”,岂能因为自己的一次装清廉便蒙混过去,于是他便想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自己洗不白,那就索性拉别人下水,边令诚就不信他在这西域三年,搜刮的万贯家财,还腐朽不了一个长安来的棒槌。
郑宏如同老佛爷一般坐在上首,今天他并不打算喝酒,因为跟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喝的。
于是当有人敬酒时,他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表示一下尊重,看到他如此,再往后的人便也识趣的不在敬酒了。
不喝酒没有关系,还有别的项目呢,边令诚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郑宏看着下面穿着性感,衣不蔽体的西域舞娘,让他这个几乎两个月没近女色的二十岁大小伙子,也看的有些反应。
别看这边令诚如今在西域为官,可是人家也是从宫里摸吧滚打混出来的主,那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看着郑宏两眼发直,这边令诚心中暗自窃喜,感觉机会来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说道:“郑大人今天舟车劳顿,诸位的心意郑大人也都知道了,
大家满饮此杯后就散了吧。”
众人一听边太监下了逐客令,也不敢再作逗留,便饮了杯中酒后退了出去。
见众人离去,边令诚躬身对郑宏说道:“郑大人刚刚来西域时,奴婢正在疏勒城统兵,一时抽不开身去拜见,
所以还望大人见谅。”
这边令诚对郑宏说话的口气极为谦卑,但是不知为何,郑宏一听说他统兵,心里便是极为的不舒服。
但是他在等着北镇抚司的一封信,信件没到,他还不想动这个边令诚。
于是他去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对边令诚说道:“无妨,你如此做,也是为了朝廷办事,而且公公放着长安城的好日子不过,
不辞辛苦的来这苦寒之地为陛下戍边,这才是真正的伟大啊。”
边令诚一听郑宏如此说,心中顿时大喜,感觉自己规划的事情有门,于是不想再继续打扰郑宏。
他对郑宏小声说道:“郑大人此来辛苦,我的宅子在这疏勒城里也是最好的住处了,
所以就委屈郑大人再此歇息吧。”
郑宏点点头,也不推辞,便随着边令诚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一路走来,郑宏看着边令诚的这个宅院确实是极为阔绰,小桥流水,红墙绿瓦。
现在是十一月份,院子里的花早树木都已经凋零,但是看着这些枯萎的植物,想必再过几个月,将又会是一片春意让然。
这等院子在别处是一点也不稀奇。可是这里是西域啊,自己那个宣慰使司还是满院黄土,
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