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李元利心急如焚,他沉声对栓柱吩咐道:“立即备船,回长沙!”
“大帅,您不是说要等那两条船都装上蒸汽机才走吗?”栓柱以为大帅忘记了这事,连忙提醒了一句。
“等不及了,出了大事!”李元利强压怒气,转身往外就走。
李元利在原来的大顺军和忠贞营时,给人的印象就是作战勇猛,没有什么心机,整天和将士们混在一起的少将军,重新建立大兴军后,虽然威势日重,但栓柱和一众亲兵仍然没有看到过他今天这个样子!
虽然李元利的怒气没有爆发出来,但天天和他呆在一起的亲兵哪儿不知道,此时的大帅,明显已经处于怒火最盛的时候!
他们迅速地跟了上去,栓柱一句话也不敢多问,带了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走到前面去安排船只。
回到枪炮局的临时住处收拾好东西,李元利又召来罗琳、老杨、郑老六、宋永等几个负责人,向他们安排了后面的试验和生产任务,再三叮嘱他们在保证速度的同时,一定要做到保质保量,而且所有关于生产的规章制度全都要制订出来。
众人见帅爷说得慎重,全都不敢怠慢,连忙应承下来,李元利仔细想了想再无遗漏,这才带了众亲兵往江边行去。
两艘车船上的士兵已经全部到位,李元利一上船,便命令全速向长沙进发,因是顺水,速度比逆流而上快了近半,天刚黑时便到了长沙。
李元利刚下得船来,立即便吩咐人去传周勉和刘玄初来元帅府议事,此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不宜让更多人知晓,所以就连驻军长沙的高信也没通知。
去传令的两名亲兵催得甚急,不多时两人便赶到帅府,进门来见李元利黑着张脸,便知道事情不妙,刘玄初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大帅……”
李元利没有理他,而是对周勉道:“你这段时日来究竟在忙些甚么?”
周勉显得有些紧张地道:“大帅,两路大军分头东进,标下正忙于两广、江西、南京等地的情报收集。”
“呵呵……”李元利怒极反笑,“你连自己部众都不能完全掌控,能够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他从袖笼里摸出刘体纯写来的那封书子,“啪”一声扔在面前的几案上说道:“自己看看,你手下的人都做了什么好事!”
周勉心头又是疑惑又是恐慌,看大帅这神情,定然是出了天大的事情,现在刘司长正率部攻打武昌,难道是那儿出了问题?
他战战兢兢地上前拿过书子来,只看了片刻,“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对李元利叩首道:“大帅,标下死罪!”
手下吏员叛变投敌,害死了一名师长和数百士兵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若是要追究罪责,他这个一司之长如何能够摘得出来?
刘玄初见此情形,已经知道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他大着胆子问道:“大帅,究竟出了何事?”
李元利怒气冲冲地道:“军情司武昌分局常思忠叛变,与鞑子勾连引我军入伏,六师师长厉弘向及将士数百人壮烈牺牲!”
“这是我大兴军自成立以来牺牲的最高级别的将领,关键他还是死于自己战友的背叛!”
刘玄初也是大吃一惊,但却不知如何接话。
李元利越说越气,他用力一拍几案:“还有更令人痛恨的是,刘司长攻克武昌后,竟然在鞑子的军械库中发现了咱们枪炮局制造的火药!这件事情,先不说军情司人员有没有参与其中,最起码周勉你也有监管不严之责!”
“还是我以往对你太过信任,军情司的事情从不插手,现在看来这样放任自流不但害了你,也害了厉师长和大兴军牺牲的那些将士!”
“想想都让人害怕,咱们的火药竟然已经流到武昌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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