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伯府。
国丈周奎懒散的靠在太师椅上,一手撑了椅靠,托住了头,一手放在椅上,仰着头目光涣散的望着房顶,如丧考妣。
“爹,你总该想想办法吧,这么躺着算什么?”长子周国平愤懑,说道,“我姐不在,可太子在呀,你去找他不行吗?”
周奎眼睛睁开一条缝,生无可恋地道,“傻瓜呀,都到现在了你们还看不清,查咱们嘉定伯府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夫的亲外孙。”
“爹,您是老糊涂了吧,太子为这事都昏厥过去了,太子重孝,怎么可能愿意这样,都是逆贼朱纯臣逼迫的。”
周国平几乎是用吼地说道,过惯了奢靡生活的他,绝对受不了清贫日子,如果真这样,还有什么可恋的,死都无可顾了。
家里被查了个底朝天,金银七十多万两,珠宝以及历年周皇后赏赐的宝物不计其数,田地千倾,商铺几十间,折银超过百万两。
“爹,你就别躺着了,赶紧去趟紫禁城,找太子,他是你的亲外孙,不管如何都会给你留有面子的。”
老二周国安也跟着劝道,他也不相信父亲的判断,要不然太子怎么可能对外说,国丈府清贫呢。
“老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太子可不是那样的人。外面都在盛传,您品德高尚,家中仅有余财不足千两,粮不足百石呢。”周奎妻子埋怨着说道。
“你们都是一帮有眼无珠的废物!”周奎猛地坐了起来,指着妻儿浑身颤抖。
“太子有令,周府接令!”
府里管家领着一名宫里的太监向这里走来。
“是东宫的的令使,老爷咱们赶紧出去,我就知道外孙是忘不了咱们的。”周奎妻子高兴说道。
“快,快去,都跪着接令,太子外甥不会忘了咱们周府,他可是我亲姐姐的儿子!”
周国平兴奋说道,几步就窜出了中堂大厅到了门外,只要太子心里还有着他们,那么他们就不会有苦日子过。
宦官赶忙拦住周奎一家人下跪行礼,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们。
宦官抢着磕头行礼,起来后才说道,“这是太子专门交待奴婢的,一定要代他给嘉定伯磕头行礼赔罪,还请周府原谅太子的被逼无奈。”
周国平看到宦官后面跟着一大排的小太监,眼睛瞬间就亮了,不等老子开口,他就抢着说道,“理解,我们全家上下都理解。”
周奎妻子突然被一道彩光晃了一下眼睛,仔细瞧去,后面太监竟然托着三对价值万金的琉璃宝瓶。
顿时喜笑颜开地说道,“还请公公回去禀告太子一声,就说外婆知道太子为难,从没怪过他,等太子能出宫了,就常来嘉定伯府。”
宦官点了点头,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奎,还不等周奎反应,周国安就低声埋怨上了,“爹,你老糊涂了吗?”
周奎这才赶忙作揖,行了个礼,忍气吞声地道,“见过公公,公公远道而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宦官心如明镜,知道周奎精明,就突的拉下脸来,语带不悦地道,“本官明白了,嘉定伯心里不理解,在埋怨太子,本官也不强求你明白,只能如实回禀太子,嘉定伯不识太子苦心,即使赏赐丰厚也是无用!”
“令使误会,误会了,我爹一时受不了打击糊涂了。”周国平一边低声下气的赔罪一边掏银子。
宦官依旧臭着一张脸,冷声说道,“还是算了吧,别人的银子本官敢要,但贵府还是算了吧,怨气太大招灾!”
“……”整个周府都傻眼了,刚才还和气的宦官转脸就这般凌厉强势。
“本官就回了,这趟差使办砸了,作为太子的奴婢只能受罚了。”宦官说完转头就走。
府里的草包不明白原因,但算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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