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个总比没有抓到的好,撬不开他的口,便花时间想想别的法子,总好过继续大海捞针。”
对于秦子裕的安慰林芷若并未领情,仍然是冷着脸,“此人意力实在顽强,连小蝴蝶在我手下也只能坚持半个时辰,对他动用了全部手段,他折磨到昏迷仍不肯松口,可想而知先前你们对他用刑也是隔靴搔痒,难怪那些口供如此苍白无力,想要揪出这幕后之人,还需花费许多力气。”
“纵然如此,这案子始终要查下去,有你陪我,查上十年也无妨。”
秦子裕的话倒是说得温情脉脉,林芷若拂开他搭在她肩头的手,无奈白眼,“我可不想把十年的青春浪费在大理寺,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的,回府吧,饿了。”
回到惠王府之后,秦子裕一离开,林芷若就将从悠扬身上搜出来令牌取了出来,直接找到苏弦要他辨别。
“苏弦,我在那个嫌犯身上搜到了这个,上面的图腾和苏蘅的剑上那个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说清楚吗?”
其实上次苏弦说他和苏蘅的剑上有些相似的两个图腾只是用来区别铸剑师身份的,林芷若当时就觉得这个肯定没这么简单,只不过她见苏弦故意要这么敷衍她,便也懒得多问他了,但这次她在嫌犯身上找到了一样的东西,并且这不是一把剑,而是一块令牌,这次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苏弦的铸剑师之说了,必须要他把其中隐情说得清清楚楚才行。
苏弦闻言一愣,接过那令牌拿到眼前看了一会儿,才说道:“这,真是你从嫌犯身上搜出来的?”
纱幕中间,苏弦的表情凝固,绿眸中的迷惑如雾般腾起。
这令牌,怎么会在一个朝庭嫌犯手上?那嫌犯擅巫蛊,本不是雍阳麾下的人,他们拐带幼儿进行改造也绝不可能是雍阳的命令如果此令牌是从正规渠道所得,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嫌犯也许是潜伏在别派中的雍阳旧部。
林芷若盯着他不放,虽然看起来表情淡然,可苏弦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求知n有多强,这一次她拿到这个令牌来问他,分明是已经兀自反驳了他上一回对她的敷衍,这次她摆明是要他实话实说了。
可事到如今连他自己都还没跟雍阳的人联系上,也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他着实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些内情告诉林芷若。
之所以将她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这是组织对她的一种保护,为了防止她意外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之后难以自保,如果告诉她所有的事,就等于将她的保护拆开,令她投身于腥风血雨。
见苏弦久久未说话,林芷若感到了事情的复杂,不由得眉头一皱,“苏弦,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还有苏蘅,他必定,也是有事瞒着她的,他们两个究竟都是瞒着她些什么?她身上都有怎样不可说的事不成?
苏弦抬眼望着林芷若,只将那个令牌交还到了她手里,接着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林芷若最讨厌别人对她用缓兵之计,立马打断了苏弦:“那就长话短说。”
苏弦愣了愣,低下头叹了一声,“此事并非是你不可知,只是我需要点时间,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其中隐情。”
“你已经在药王谷关了二十年了,又不老不死,再没时间也有时间,少拿这套来忽悠我。你要是不肯跟我说,那好,我现在就去把令牌交给官府由他们查。”
“苏若。”
苏弦拦住林芷若,头一回对她语气如此强硬,“你给我点时间,不要任性。”
“可是我没耐性了,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靠自己摸索,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明明这一切我想不通不知道的事情都只要你几句话就能说清楚,你却偏偏要敷衍我,瞒着我,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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