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篙撑开浮萍散,侧过小荷畔,白帘乱珠跳入船,满目红菱颤,千顷湖水碧映天,山色风月绻,波光涟滟晴方好斜雨又撒落……”
花园波光粼粼的荷花池畔,一阵悠悠晚风吹来掀起荷香阵阵,正在舞剑的秦子墨听见有琴声与歌声随风而来,忍不住站在池边侧耳倾听。
“……龙女泪珠涟,托信悔姻缘,戏台上正唱柳毅传……”
这声音,他似乎曾经听过。在那日查碎尸案乘车路过东湖时,有这样的声音从湖面传来,当时他遥遥望了那湖面的白衣人,看不清她的颜面。
怎么会在府中出现她的歌声?秦子墨跃上水榭,顺着水榭寻找歌声的来源,最终在曲终时发现琴声是从芳华庭传出来的。
“惠王爷记性可真好,听一遍就记住了。”林芷若看着秦子裕微笑着夸了他一句。
“你唱的也很得宜。”秦子裕抚着琴身,忽然又说道:“受你这首曲子的启发,本王也写了一曲《烟云渺》,不知你想不想听听看?”
林芷若拍了三下手,“有此荣幸当然是要洗耳恭听!”
“那本王就献丑了。”秦子裕笑笑,撩动琴弦。
秦子裕的这首曲子,曲调很是空灵悠扬,给人一种置身孤舟泊于烟渚的感觉,独自一人在茫茫水雾中漂来泊去,放眼望去若非天际烟云便是足底水影,孤寂无依之感顿时油然而生。
曲到半阙,嘈嘈切切泠然作响,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天雨渐急,激起无数水花,云雾间白玉乱穿,巧如织帘,清冷之感渐入骨髓。
后一半曲声渐渐清晰而明朗,有曲调宛若种子一粒随风入水,随即遇水开花无法止息,一朵又一朵白莲煜煜生辉,托起船儿直上云霄,有云朵自船边飘过,柔软如棉……
曲声戛然而止,似将时光停顿在独立九重天上俯瞰人间之时,令人遐想无限,却又不得不归于现实。
林芷若看着秦子裕颇有深意地一勾嘴角,“听这曲子,王爷是想上天啊?”
秦子裕抬头看着林芷若,淡淡地说道:“高处不胜寒,上天有什么意思?何如寻一佳人,温柔同眠。”
他说“温柔同眠”时桃花眼微微一弯,眼角泪痣更显风流,林芷若看着他忍不住也弯起嘴角,“王爷真是好志向,那我就祝王爷早日找到一个佳人!当然了,最好不是像薛花魁那样的,看看三王爷,全城人指着脊梁骨说他,这压力多大啊!”
屋顶的秦子墨听见林芷若又拿薛紫瑶说事,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林芷若为什么要一再地针对薛紫瑶,薛紫瑶已经对她是处处忍让,为什么她却如此咄咄逼人?
“压力?”秦子裕笑着摇了摇头,“有美人在怀,还有什么压力?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只要过了时日便再没人传说了,可若能与心上之人相守一世,却是一辈子的幸事,你觉得呢?”
林芷若看着秦子裕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我个人觉得,并非如此。”
“哦?那你有何见解?”秦子裕饶有兴致地坐正了,准备听林芷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林芷若淡淡地念出那几句她听过无数次的诗句,默然间回想自己穿越以来经历的这些事,更是前所未有地觉得这两句诗简直是至理名言。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秦子裕带着疑问和思考重新复读了一遍林芷若的话中诗。
“这几句诗只代表我个人观点,赞同与否那是王爷的事。我觉得一个人先要做好自己,才有资格谈什么爱情不爱情,如果连自己都无法省得洒脱快乐,那就是不爱自己,试问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如何去爱别人,如何给别人幸福?也许自由对于别人来说没那么重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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