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此刻在自己背上与他说话的那个人是顾芳,可他知道在这段时光里只是奢望,顾芳好像有着许多的顾忌,她虽有情感的亲近,倒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她还不至于像玩开的玉华这般活泼。出于对玉华的尊重,他很快将念头放下,顿身上抬着交叉的手给她调整着舒服的位置,饭馆虽不远,但带着这个病号却也开始变得不近。
大城市里的人说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界更加开阔,思想更为自由,这一点从大街巷里贴着的画报中便可以看出。
带着玉华,自然也免不了听得些闲言碎语,不过却是艳羡的夸赞,说着些郎才女貌的事。他自认为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英俊,只是长得较为周正,不至于说上丑而已,或许是因为玉华的缘故,让他多得了俊俏,或许自然和谐的时候,无论美丑,都抵达了融洽。
饭馆里并没有做着热腾的包子,自然也就没有蒸腾而起的汽,倒有些稀饭和泡菜堆在高凳上,墙上贴着炒菜的名目与价格。他让玉华点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因为这几日她总是做着他爱吃的菜,并没有将自己的喜好显现于人前,他的钱袋子还是鼓的,示意让玉华不用担心。
“阿宁哥,早上不必吃那么多东西的,就点个青椒炒肉,再来份豆腐汤就可以了。”她选取的价格中规中矩,也没落他的面子。
“好,等下次,你过生日的时候,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特地做给你。好不容易来趟市里,都没能让你吃顿大餐,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他思索了一会儿,皱眉说道。
“不用啦,这饭馆里的菜还是做得好的,你看这豆腐汤里还有些豌豆尖儿,油沫子,青椒也够新鲜,量也足,早餐来说的话已经够丰盛了,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只要再送我个花环就行了,说真的,我很喜欢你编的花环”玉华摊手指着桌上的菜,在空中比划着花环的样子,仿佛那花环就早已经完成,在她眼里闪着憧憬。
吃过早饭,他又带着玉华去往街边角落里的老药店,玉华的腿是肿着的,淤青不浅,应是昨天经过门槛时不心碰撞的。当时的玉华意志薄弱,无怪于多时才有些感觉,这与农忙时候割稻谷,不心误伤手指的后知后觉也相同,都是感官意志的暂时蒙蔽。
店里的老医师给玉华炮制了些药膏,用白纱布及绷带缠绕固定,又从大的药瓶中掏出五颜六色的药粒,放在灰色的方纸上折包。之后,便听到一阵敲打算盘的声音,那是老先生在算着账,不过他并不担心钱花得太多。
“药饭后吃,一日三次,三天吃完,不要间断,承惠三元五角。”老先生拿着算盘,有趣的目光审视着两人。店里并没有其他的访客,老先生只是笑着,看到他有些发怵。
“还有啊,这腿上的的药不能沾水,明早就得撤了,多走走路,药效才发挥的快些!”老先生接过钱,又说了些医嘱。
“多谢先生!那我们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定会再来光顾您!”他还是不敢去看,因为老先生他拥有一双平淡而锐利的眼,仿佛能将他看个通透,说完客套的话,便拉着玉华夺路而逃。
“阿宁哥,你跑什么呀,这老先生多好啊,慈眉善目的,我这腿冰冰凉凉的,舒服得很,使得上劲儿,医术这么好,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求人家呢!”玉华很是不解他这种怪异的行为。
“玉华,你是不知道啊,这位老先生是真的厉害,我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副骨架,完全的被看穿了,那种气势分明不是常人,我觉得很恐怖!你如果看见一只老虎在对你笑,你会觉得怎样?”他听多了神异的故事,添油加醋的描述着。
玉华也突然觉得不妥,似乎腿上贴着的不是药而是毒,她似乎感觉到蚂蚁正爬在她那溃烂的伤口上,面色也渐便变得苍白起来。她很想撕毁这害人的东西,可是她更害怕血肉模糊,于是捏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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