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酒入愁肠(第1/4页)  花落了的梧桐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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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仍不能平静,即使心里告诉自己要压抑,要遏止那如汹溃的洪水般的念头,也无法借来息壤。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穷困的境地。

    自己仍未成长为顶天立地的人,又无法策划出怎样的妥善而完美的措施。他只觉得活得很累,这大概是他的心太过于敏感了,他只得借助外物来平息或宣泄,所以他搬出了地窖中的藏酒。一个人,坐在天楼的边沿处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酒是醇酒,在地窖里呆的时间够长,是他爷爷时期留下的不多的遗产,他只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拿出来喝喝,杯是老杯,也是他爷爷传给他的东西。当这两件东西同时使用的时候,他总会相信着喝酒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丝悠远而飘渺的灵魂与他对话,那是可敬的亲人曾经用酡红的脸,刚劲的短胡须逗弄他时的玩笑。

    可他不当这是个玩笑,月光下的青铜爵杯里流淌着天上的星星,或许只有将那星河一饮而尽,才能够涤尽那五谷塞满的愁肠吧。

    父亲已经许久没有来信,他甚至已经忘记他的模样,如果不是家中还摆有一张曾经四世同堂的大合照,他几乎不能够回忆起这位无情而冷酷的男人。说他无情冷酷倒也是气话,只恨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外,不曾回家,可怜的他那温情脉脉的妻子,可怜自己没有得到一丁点儿的父爱。

    可是一宁要合成埋怨过许多呢,他相信自己的爷爷是不会教出一个不孝子来的,只是爷爷走的太匆匆,没有将讲故事讲全。那风浪中曾经有过的往事都随着爷爷的离世而掩埋在黄土中,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解那段过往。

    可如今,竟然在这样的夜里为了他而心潮澎湃,是不是自己太过于痴傻,还是那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撕扯着的灵魂呢。

    酒,可真不是一个好东西,但就是这样不好的东西偏偏在最冷,最孤单的时刻陪伴着他,对了,还有酒坛酒杯呢,或许以此来说,他也并不算是真正的孤单,楼下还有有妹妹,有玉华呢,只不过此刻的她们都入梦了。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爷爷,那一瞬间的深刻记忆,时候的他自以为聪明,常常被爷爷勾起好奇心,一直想探寻着他的酒壶中是怎样的东西,可爷爷偏不给他,说是年纪不能喝,喝了便会一倒不起。他仍然不放弃的多次的去在边缘试探,终于在一次喜宴上成功上演一番醉拳。

    那时候,陈家沟的一位男子娶了个外地媳妇,宴办得很热闹,鞭炮礼花不停的放着,这是很难得的盛事,许多原本与此无关的人都纷纷献上礼金来看看这位声名远扬的漂亮新娘。于是,为了争脸以及其他的原因,酒宴铺排都到了公路之上,大略是摆了是几十桌。他找到机会,偷偷的问坐在席上的长者前辈酒是什么东西,那几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告诉他现在的他还喝不得,这更加加重了他的好奇心,他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爷爷才会这么说,结果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当他灵敏的舌触及到一样十分热辣的食物之时,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良药,但命中注定的喝到酒的他却将酒当作了水,咕噜着大口的吞咽下去,舌尖的味道已过,异香便充塞了他的鼻腔,他终于意识到为何爷爷会说那样的话,他已经不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眼前开始天旋地转,然后就昏沉着倒了下去。

    “阿宁啊,你这子背着我倒偷偷喝酒,现在尝出什么滋味了吗?”爷爷问着。

    “爷爷,那酒真难喝,喝了还晕晕的,比药还难吃呢,我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一宁伏在爷爷的背上朦胧着眼回答道。

    “哦,真的吗,那可不一定哦,以后自有以后的法子,现在说的话都不作数的哟。”爷爷似乎开心的笑了,但他不明白他为何发笑。只是起伏的背硌住他,倒弄的他不太舒服。

    火把燃烧着照亮着野草深处的路径,那一团明晃晃的火焰好像夜晚的太阳。可他不必下地走着,爷爷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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