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九章(第1/3页)  霜落清河顾白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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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中军帐内,左司已经在里面站了快半个时辰了,加上之前在帐外站的时间,他离开初微的营帐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天边已经开始浮起一丝橘红,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回去,初微那边一定会出事,可是,一开始拒绝见他的睿王,在半个时辰前将他叫进来后,却是一直没有说话,于此,他也不敢贸贸然开口。

    睿王身前的案几上放着已经被抚平的信封,上面是被火烤过之后显现出的三个字,就如初微午时说的那样,这是一封和离书,只不过不知道为何里面放着的却是泄露军营粮草存放地的地图。

    在顾子衿离开前,他已经将沧山下的事跟顾清让说了,等顾清让再次将那封信翻找出来时,两人才发现信封的异常,上面有淡淡的药水味,顾子衿忆起那是一种可以使墨水消失的药水,便将信封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消失的字逐渐现了样。

    顾子衿说,沧山下,她态度决绝,执意不随他来滨州。

    她说,不管这和离书他收与不收,她都不会再和他再一起了。

    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南甄的事,顾子衿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独留下他一人。

    其实,知道又如何,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哪怕是试药那日,从止若那里知道了她的身份,他心里也没有过多的震撼,不管她是东震人,还是南甄留在他身边的棋子,他都不在乎,他恼的,从来都是她的态度。

    他怕她只是为了帮南甄探听他的消息才嫁给他的,一开始,是用试药来接近他,可试药也是有期限的,所以,她开始一步步走进他的心,合欢散,也是她的手段之一。

    可就算知道她的手段,他还是走进了她的陷阱,他不后悔要了她,可之后的事,她来了军营后的态度,由不得他不多想,东震突然和北戡开战,说明南甄已经忍受不了北戡帝的软禁了,那这场战役赢或者输,南甄都不会再坐以待毙,若他选择趁着东震退兵的时候逃回东震,那他就不再需要知道睿王府的一举一动,就算南清当真不知道南甄的事,南甄也不会再将她留在他身边,和离书,便是她要离开的证据。

    皇室的婚姻,谁人不是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可她却敢跟皇子提和离,甚至在侍卫下人面前将这事公开,难道东震的女子都是这般胆大妄为?

    若说战场朝堂的诡谲阴谋,他向来了了,唯独她,他看不透,明明,她是要与他断绝关系的,可是,她既然已经让晋王带话,为何又同左司来了军营,难道就为了亲自将和离书交给他?至于这被掉了包的和离书,就算一开始她以为信中装的是和离书,但后来她也知道其中内容被人换了,为何她也不辩驳,难道,她就是想让他误会她?

    她从来不辩解,对于他的质问,向来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最让他恼的,是她一次次的“无话可说”,所以,他在知道她宁愿喝避子汤也不喝他让止若给她送去的御寒汤后,下令让她去做杂役做的事,更是一连几日都要了她。

    本来,罚她,是一时之气,是想给她一个可以跟他解释的机会,河水有多冷,他怎会不知,让她替他洗衣服,也只是让她有一个可以随时出现在他面前的理由,只要她受不了了,她大可冲进营帐跟他撂句“不干了”,可一连几天,她硬是一句苦也没有诉过,她讨厌喝药,他也是知道的,要她,是在发泄自己这几个月对她的思念,更是要惩罚她说不愿怀他的孩子,结果,几次让她喝下“避子汤”,她也是一次皱眉都没有。

    一次次,她让他充满了挫败感。

    他很清楚,事情的发展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要不是不愿再看到她抗拒的目光,他不会在要她的时候将营帐的油灯熄灭,那样,或许在第一晚的时候,他便能看到她身上的伤,或许,他会拉下面子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后问她为什么不愿怀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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