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半夏有意,晋王他不一定会保你。”
那日半夏对她说的话,她不能明着跟怀瑾说,毕竟半夏能直截了当,那便是她不惧晋王知道后的反应,只是,关于半夏,她还是要让怀瑾心提防的,她最后说的“不一定”,其实她与怀瑾都懂,“不”字,只会放在“一定”后面,这般地说,只不过是安慰罢了。
她继续说道:“所以,铺子的经营方式,你多少还是要记得一些,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便要为了你的未来而活。”
其实,说来说去,她就是不信顾子衿,她想让怀瑾学会独立,却又不能简单直白地告诉她,女子可以将终身托付,却万万不能将自主抛弃,而这“自主”二字,是从养成的信念,绝不是他人一两句话便能生成的。
如果不是急着想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她真想让顾清让再宽她几天时间,让她亲自将如何独自运作一件成衣铺的流程交给怀瑾,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和怀瑾,又怎比得上左清清。
“南清,”怀瑾突然紧抓住初微的手,暗哑的声音带着尖锐,“你可曾想过你自己?”
怀瑾眉眼紧蹙,显然是方才的动作牵动了她的伤口,初微虽被她的声音吓着了,却也见不得她痛苦,进来之后,她的话都是在诀别,她明白怀瑾是为她的话难过,可今日不说,之后怕再无机会。
今早,止若姑娘说,花已经开了。
那花,便是要为左清清解毒的千岁莲和千叶堇。
两种花都很难得,千叶堇顾清让派出去的人已经将花拿回,只是千岁莲长在雪山之巅,只有等花开的时候才能采摘,还要在花败之前服食,所以,左司才会说需要等到月末。
千岁莲已经开花,那守在那里的辰卫很快便会将它带回来,等解药熬制好,她便要回睿王府,在安梅园里喝下那药。
救左清清,助怀瑾,为凝儿和枳香留下后路,这些都是围绕着她想离开而展开的,所以,她怎会没想过自己,打从一开始,她便只想着离开,她虽做了那么多,其实也不过是顺便而已。
她心里的那种自私,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我想离开,四嫂,这便是我为自己所想的。”
怀瑾知是劝不动她了,心中虽是不舍,却也不再说什么。
关于“离开”的话题,初微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她知怀瑾想留下她,再说下去,只会让她伤心,便退了退身子,道:“我便不再打扰四嫂休息了,话已至此,四嫂好好歇着吧,我会在外守着,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四嫂叫我便是了。”
初微刚想出去,凝儿却从屋外走了进来,“主子,王爷回来了,刚派人来,说是要接主子回府。”
她果然没有猜错,初微想着,不管顾清让这几天在做什么,月底前他一定会赶回来。刚还想着能多陪怀瑾一会儿,没想到顾清让这么快就派人来接她了。
想到这里,初微便收回了脚步,转身看着病榻上的怀瑾,面露微笑,“四嫂好好保重。”
怀瑾的心却一瞬沉到谷底,不去规劝是一回事,当事情真的摆在眼前而不去理会,又是另一回事,她知道,初微的这一句问候,可能是她们俩最后的对话了,她调整了自己颤动的呼吸,低声说道:“既然睿王回来了,那晋王是否有消息了?南清,我想知道,你能帮我请睿王过来一下吗?”
还没等初微回答,凝儿便先一步说道:“主子,王爷在宣王殿下屋里。”
初微知怀瑾心急,便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出了去。
待初微走出院门,凝儿才“咚”一声跪在了床前,“请晋王妃好好劝劝我家主子。”话音刚落,豆大的泪珠便急急地坠了出来,凝儿也没有管,只低着头呜咽道:“最近几日,我家主子总是拉着凝儿交代她走之后的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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