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她背后的伤疼,“我背后的伤有些疼,既然王爷把凝儿赶出去了,那我可不可以去床上睡一会儿,再这样站着我可能会痛死的。”
顾清让看着从被子里探出的白皙手臂,“你是在邀请本王与你同寝?”
初微知道顾清让是新婚,但他也不必十句有九句都和“圆房”扯上关系吧,并且他根本就不会同她圆房,那些话只是为了羞辱她这个王妃而已,她懂。
初微偏头一叹,“我知道王爷不会和我圆房,我很清楚,十分清楚,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所以王爷不必再试探我。”
顾清让这才松开了手指,“南清,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在睿王府,你什么都不是。”
她将胸前的背角又紧了紧,“多谢王爷提醒。”
顾清让目光沉似深海地凝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甩袖而去。
神经病!
等顾清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眼里,初微才撑着腰在心里咒骂道。为什么她要穿到这什么睿王妃的身上啊,二十多岁的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为什么一穿过来,她就成了有夫之妇了,丈夫还是个王爷,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这丈夫不爱她,也不屑于碰她。
那她就呆在这安梅园里,好好地过这一个月,等救了清清之后,她就离开。
“主子”凝儿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凝儿,你没走?”
凝儿攥着药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回主子,王爷已经将安梅园的下人都遣走了,王爷吩咐凝儿每日过来给王妃上药,等会儿给王妃上完药后,凝儿就要去洗衣房了。”
“他?”
给个巴掌给颗枣,这顾清让还真是会做人啊,可她才不会感谢他,顾清让,这仇我便是给你记上了!
好热,却又好冷,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被人踩碎了般。
初微从疼痛中醒来,不会真被她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吧,伤口发炎,引致高烧不退?
她想要喝水,却发现茶壶在厅里的桌子上。
她撑着身子下床,脚刚一沾地便瘫软倒下,一咬牙,她手肘撑地慢慢向桌子爬去,好像从前军训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动作,可当时只想着地上脏,身上的军训服又不能换,所以很是厌恶这个动作,没想到,此刻自己却带着求生的意志感谢那个时候教官一次次纠正她用错的姿势,十多天的辛苦换来她现在还算轻松地爬到了桌子下。
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她便伸手一阵乱摸,待指尖碰触到某个圆弧状的东西后,她才奋力一抬身子,本就不放在桌子中间的茶壶被她扫到了桌边,她刚要回手拿去,应该刹好车的茶壶却一歪,“哐当”一声,茶壶应声而碎。
好惨!
初微咬着惨白的嘴唇,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出来工作的时候,那次也是高烧不退,自己在家里摔倒了,周身没有力气,她躺在地上,叫着爸爸妈妈,还有丁宁,却没想到已经上班去的丁宁突然回来了,她说她还是放心不下她,所以请了假回来。
“宁儿我好痛”
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她想回去,她想爸爸妈妈,想丁宁,安梅园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南清那些未与她见过面的家人又与她何干,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她为什么要为了南清的家人在这里受苦?
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被父母从小呵护长大,才二十五岁的女生,二十五岁,可以很成熟,也可以很幼稚,她便是幼稚的那一类,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一夜长大,更没想过自己会突然离开父母。
“爸爸妈妈”
她扑在地上,倒向散落在地的碎片,几块瓷片扎进了她的肉里,疼痛让她多少恢复了些力气,她扶着桌脚慢慢支起身子,然后颤巍巍地往门口走去。
“左司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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