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服,可以问你们韦长老。” 范定风这时才发现韦长老侍立在一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韦长老牵动嘴角笑了笑,向范定风打了个拱道:“范公子昨日命属下带着一干兄弟严守王宫,九殿下和钱塘王叙话的时候,属下自始至终伺候着的。众位江湖朋友这些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九殿下明日就即位啦。范公子该高兴才是。” 范定风大怒道:“姓韦的,你反了!” 昨天范定风让各路江湖英雄守住迷宫四个出口,特别将钱世骏远远地支开,却安排韦长老带着丐帮的骨干进入钱塘王宫。按照范定风与韦长老商量好的计划,趁着他与夜来夫人在八卦田比武的时候,由韦长老他们先控制住王宫里的局面。范定风胜与不胜,关系不大,关键他要及时赶回钱塘王宫中,掌握钱塘王的权柄。钱世骏固然也是想做钱塘王的,这个时候,他想即位,就不得不听命于范定风了。 但是范定风没有料到,地图本是夜来夫人用来迷惑外人的。他在迷宫里耽搁了一个夜晚,已猜到钱世骏可能会赶在前面,只希望韦长老把守严密。想不到一向信任的韦长老这么快就倒了戈。 范定风瞧着大势将去,盘算着如何挽回败局,忽然冲了过去,一把挽住韦长老的胳臂,笑道:“韦长老,你辅佐九殿下登基,功不可没呀!” 韦长老知道范定风心狠手辣,极有决断,被他制住之时,惊得瑟瑟发抖。他毕竟处事老练,表面上仍旧装着一脸和蔼,笑道:“公子说哪里话!我一向是按着公子的意思来办事的。”这句话,一方面是为自己掩饰,另一方面却是向范定风示好,表示愿意听他号令。 范定风微微一笑,道:“海门帮帮主带着人赶过来了。丐帮别的弟兄们呢,还在宫里吧?” 群雄一听,纷纷紧张得站了起来,有人刀剑已然出鞘。这一殿的江湖好汉,多是与钱世骏走得较近的,如镜湖派,还有像武夷派这样中立的。外面的海门帮和丐帮,却是范定风的臂膀。而丐帮的高手昨夜入宫,此时尚未撤出,留守在各个重要部门里,随时听韦长老号令。此时范定风如要将局面扳回来,虽不免一场恶战,胜算仍是不小。关键却要看韦长老肯不肯再帮钱世骏了,可是韦长老在范定风手里。 韦长老摇着头,拿不定主意。钱世骏似不在意,端起一只茶杯,悠悠然抿了一口,忽然嘭的一声,杯子在地上打得粉碎。 这是掷杯为号。范定风只身涉险,也想到钱世骏在殿外设有伏兵。他拉住韦长老迅速往外退,靠在殿门边。突然,屋檐下闪出一道霹雳,打在范定风头顶。范定风始料不及,跨出大门的一条腿不觉又收进门槛。那人的剑法招式精妙,凌厉至极,刷刷刷连环三剑,把范定风逼开。韦长老瞅了个空子,推了范定风一掌,脱身而去。 “九殿下,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范定风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愤懑,“帮你大忙的江湖朋友聚会,你竟然在屋檐下暗伏杀手!” 杀手正是那个神秘的何生,依然是一顶大帽遮住了半张脸。何生清朗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屋檐下设埋伏,是为了对付金陵的奸细!” 范定风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的身份来历清白吗?钱世骏竟豢养这种人为爪牙鹰犬!韦长老,你若能匡扶正义,我从前说过的话……” “算了,”何生笑道,声音竟然脆如银铃,令人极不舒服,“你向你手下许诺的荣华富贵、金银财宝,我都已经给他们了。你不过是金陵皇帝私交的朋友,连个正职都没有,你的话真能够兑现吗?而九殿下已是现在的钱塘王,能够给他们的比你多。到了这个时候,你总不至于希望他们抛弃已然到手的功名利禄,为了你那些许诺再拼一次命吧!” 这番赤裸裸的剖析,把范定风噎得说不出话来。 何生又道:“实话告诉你,今天你看到的这一切,是我和你的丐帮朋友早就商量好的。难道你从没想到过,昨晚若没有九殿下在这里,丐帮哪能这么快摆平钱塘府上下官员?我们本来想,让你去八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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