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虽侥幸带我们逃出,却总归不是渔帮帮主的对手。我们不敢拖累你。”
沈瑄想,这女郎竟也能看出我武技平平,却像是个有见识的,笑道:“不是在激我吧?某虽不才,但既然已经揽下了这桩事,怎好把你们半路丢下?娘子要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吧。”
乌衣女郎立着不言,沈瑄觉得她正从面幕后面盯着自己。过了一会儿,才听她道:“不必了,我们自己会小心。”说着与沈瑄道了别,领着青梅竟自去了。沈瑄倒不料这女郎冷漠如是,不免惊愕。转念一想,她一个弱质千金独自出门,自然戒心重重,不轻许人的,也就不以为意。
沈瑄究竟江湖阅历太少,得罪了称霸一方的渔帮却不知隐藏。他与二女分别后,再去雇船,不料船才到湖心,他就落到了艄公手里。艄公旋即将船撑入一个汊港,将他带上岸,原来到了渔帮的老巢。
沈瑄被套在一张渔里去见帮主。渔帮帮主胡正勇正懒洋洋地斜在藤椅上,身边倒着一根九个金环的渔叉。胡正勇头顶精光发亮,几乎盖过了脖子上的金项圈。沈瑄四处望望,发现那两个女孩也被捉来了,缚在椅子上。只是那乌衣女郎面幕还好好地罩着,想来未受多大苦楚。
胡正勇道:“小子,嗯,你叫沈瑄。以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从老子手下救人!你这样的人,老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沈瑄默默不语,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脱身救人。
胡正勇又道:“我要是这就蒸了你下酒,只怕你觉得我只会暗算你,气苦不服,连肉也酸了。我这就放你出来,咱们真刀真枪比试一场,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沈瑄心中一亮,却道:“你就不想想若是我胜了呢?我可要带她俩走了。”
胡正勇哈哈大笑:“爷爷今天开心,拿你玩玩,你当你是谁?”说着就将九环渔叉伸过来,挑开沈瑄的渔。他这一手却不甚漂亮,渔割开,沈瑄的衣裳也划破了几处。沈瑄冷笑一声,抖了抖身子轻轻跃出。却听啪的一声,一件东西掉下来。胡正勇扑过去就抢在手里,一看脸色就变了:“你认得楼荻飞?”
沈瑄看见自己落下的东西是楼荻飞的鬼脸木雕,遂不置可否:“原来你也认得。”
胡正勇龇牙咧嘴冷笑道:“不错不错,楼荻飞是我们渔帮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他的爪牙竟然会送上门来让兄弟们收拾,看来今天可要招待你好好享受一番啦。”
沈瑄硬着头皮道:“好啊!”
胡正勇眯着眼睛看了他一回,呵呵笑起来:“原来真不是冒牌的!来来来,沈君,请上座,适才小的们多有得罪。”
沈瑄看他前倨后恭,态度倒也诚恳,方信楼荻飞的鬼脸的确威力无穷,在这渔帮也能镇住人。于是他也拿了一张笑脸出来:“想不到胡帮主与楼兄有旧,真是四海皆兄弟。那么胡帮主看在我楼兄分儿上,是否索性也成全了小弟这番义举,放过这两个小娘子?”
胡正勇的脸色顿时又变了,沉吟道:“沈君,我们最多只能把这个小丫鬟给你。”
沈瑄道:“这么不给面子吗?”
胡正勇道:“楼大侠于我们渔帮有恩。本来沈君有话,别说两个小娘子,金山银山也就给了。但捉拿这两个人,却不是渔帮的事情。给话儿的人势力太大,我们办砸了吃罪不起。所以说嘛,人是不能放的,就算将来楼大侠怪罪,也是没办法的事。”
沈瑄问:“谁让你们干的?”胡正勇一声不吭。沈瑄怒从心中起,刚刚变脸,忽听得乌衣女郎干咳了一声,不由得住手。胡正勇却像没看见似的:“请阁下海涵!”
沈瑄心想,昨日与拿七环鱼叉的汉子打,也只能略胜一筹,倘若与这胡正勇动手,胜算其实极少,胜不了他,仍是徒然误事。反正他们既是受人之命,想来一时也不敢侵犯二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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