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只怕多半是她的调虎离山之计。” 季如蓝瞪大眼睛道:“那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二师伯?” 沈瑄道:“不行。你赶快划着船自己找一个地方藏起来,我潜水回去看看。” 季如蓝见他要走,大惊失色。沈瑄看见她哀婉忧惧的样子,忙道:“别怕,我送你上岸就是。” 季如蓝全身湿透,沈瑄担心她的哮喘病只怕又要发作了,快快将小船摇到鼋头渚,找到一家不曾打烊的小店,要了一间过夜的房,又问店家找来些干净衣裳,命季如蓝进去换了,又看着她吃下药。只怕客店并不安全,他又悄悄把季如蓝带回船上,把小船摇到一处茂密的水草丛中藏起来。一通安置完毕,自己才一头扎进水中,向黄梅山庄游去。 沈瑄悄悄绕进山庄的大门,前厅里一片漆黑,悄无一人。他跃上厅前一株巨大的腊梅树顶,四下里望了望,不觉骇然。整个山庄黑乎乎一片,难道他们走光了,还是已遭不测?更不知道离离在哪里。他在山庄上待了几日,并不知道还有什么隐蔽的所在,只除了大庄主黄云在的住所,不知藏在什么地方。他想起蒋灵骞曾说过内功深厚的人可以听见远处细微的声音,于是屏住气,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一阵刀剑之声,却并不很远,只是又沉又闷,是从山庄背后的一座小土山的山腹里面发出的。 他绕到后院,察看了一圈,只见季如蓝的小屋里一个架被人用掌力震开,露出一条密道,向下延伸,正是朝山腹里通去。他点了一盏油灯,沿着密道蹑手蹑脚地走下去,到了一个洞口,却又从山腹中穿了出来。原来这是一个山中密道,通向一座小小的山谷。四面皆山,围一小片平地,中有一间大屋。屋里灯火通明,正是杀气横生。只听见夜来夫人甜甜的声音:“黄云在,你藏在这么个地方做缩头乌龟,以为我找不到吗?” 沈瑄走到窗下往里窥视,只见夜来夫人正和一个黄衣老者拆招。周围地下却横七竖八地倒着梅雪坪、黄潮、周采薇和季如绿几个人,只不见蒋灵骞和楼荻飞。沈瑄心想:果然是计!周采薇和季如绿显然是被点中了穴道,坐在门口一动不动。梅雪坪似乎身负重伤,奄奄一息。黄潮却是晕倒在地,右手持一把滴血的长剑,左臂已经齐肩截下,落在一边黑血淋淋。 沈瑄看不下去,又瞧那黄衣老者。黄云在从未露面,此时看来是个清矍老人,武技颇为精湛。只是他与夜来夫人过招,已是节节败退。沈瑄才看了四五招就发觉,夜来夫人之所以迟迟不下杀手,不过是猫捉老鼠,多折磨他一阵罢了。又过了几招,黄云在终于颓然倒下,夜来夫人一声冷笑,左掌拍到他的胸前,偏偏又蓄力不发。 黄云在一声长叹:“这么多年,你仍旧如此记恨我们。难道你真的……你一定要斩尽杀绝吗?” “我为什么不能记恨?”夜来夫人颤声道,“当年你们几个做下那见不得人的事,可曾想过今天会向我讨饶?你……你的心肠早就烂透了,死有余辜!” 黄云在柔声道:“是我对你不住,并不敢为自己讨饶,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怪不到这几个后辈身上。我求你看在师父的分儿上,放过天台宗第三代的弟子。”
来夫人尖声叫道:“蒋听松那个老贼,比你们更坏!不是蒋老贼主使,你们怎敢下手!”
黄云在急忙道:“你别怪师父,师父并不知情……为了你的事,师父把我们兄弟几个都赶出了门墙……” “哈哈哈哈……”夜来夫人笑道,“你还以为蒋听松是为了这个,才把你们扫地出门的?”她忽然扭过头来,冲着沈瑄叫道,“既然赶回来了,怎么还不出来?” 沈瑄吓了一跳,正要出来,却见房梁上飘下来一个乌衣人,落到夜来夫人面前。蒋灵骞瞧着夜来夫人,一言不发。夜来夫人微微笑道:“婢子来晚了,要不然我们还来得及过几招。现在你要使蒋听松教你的那些劳什子剑法,可就碍手碍脚、投鼠忌器了吧?”说着踢了黄云在一脚,又对蒋灵骞道,“我今日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