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已被蒋灵骞刺中了穴道。蒋灵骞招呼酒博士道:“店家,他喝醉了,你们服侍他到房中歇歇。”酒博士不敢不依言,只得拖了楼荻飞走。 女郎望着蒋灵骞,目光一闪一闪,似乎恍然大悟,很是激动。蒋灵骞朝她微微摇头。沈瑄看在眼里,料想她们认识却无由搭话,就向那位女郎试探道:“娘子,令妹的病情很急切吗?”蒋灵骞朝他一笑,沈瑄会意,不等女郎答话又道,“某不才,却还略通一些医道。娘子若是信得过,某愿效绵薄之力。” 蒋灵骞也道:“是啊,我家郎主的医术高明,一定能救你妹妹。” 女郎连声道:“如此多谢了。” 沈瑄、蒋灵骞,还有那醉汉随那女郎上了一条小船,向太湖中心驶去。蒋灵骞抹去脸上的妆容,那女郎急切道:“小师妹,你来了,这可太好了……”蒋灵骞笑道:“绿阿姊,我却想不到你在这里。我猜这一位,可是你们说的大师伯家的郎君,姓黄名潮,与你指腹为婚的?” 那女郎点点头,看见黄潮已醉得睡倒了,叹道:“这一回大师伯和二师伯急急招他回来,盼他能出点力,他却只是贪杯。周家表姊得到消息,说是年下,大对头就要……”望了一眼沈瑄,不再讲下去。 蒋灵骞道:“绿阿姊,这位郎中叫沈瑄,是我挚友,可以信得过的。沈郎,这位娘子姓季,她还有个妹妹,是我三师伯季秋谷的女儿。” 沈瑄点头,蒋灵骞又向季如绿道:“你们姊妹二人怎的在这里?” 季如绿道:“爷娘死后,我们也不敢在钱塘府待下去了,我就带着妹妹来投奔大师伯和二师伯。大师伯深居简出,总不出来见人,身边只有潮哥一个儿子。二师伯并无家室,许多事情倒是他做主。” 蒋灵骞道:“那么我们现在去的地方,是大师伯和二师伯的家了?” 季如绿道:“不错,在一个岛上,叫作黄梅山庄。” 沈瑄推开舷窗向外望去,前面的湖水上浮出一座小岛,开满了淡黄色的腊梅花,远远已闻到阵阵馨香。旁人见了,只道黄梅山庄因此得名,其实却是大庄主姓黄、二庄主姓梅的缘故。到得岛上,季如绿命一个家人带黄潮去休息,就要带沈瑄和蒋灵骞去见二师伯,沈瑄道:“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 季如绿点头称是,于是带着他们来到山庄的后院。沈瑄和蒋灵骞都注意到,虽然新年将近,山庄里萧萧条条,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连服侍的家人都没有见到几个。偌大个庄子,空有一地黄梅、皑皑轻雪。 季如绿推开一间小屋的门,听见一个少女喘息着道:“阿姊,你怎么才回来?我……我……” 季如绿道:“妹妹你还行吗?郎中请来了。” 沈瑄看见那个卧病在床的小娘子眉清目秀,十分像季如绿,只是面色苍白、形容消瘦。沈瑄见她两眼翻白,喘息得上气不接下气,知道是哮喘发作,十分危急,当即喂了一粒“曼陀罗丹”,又从她的大椎穴中缓缓推入真气,好让她暂时平定下来。这时来了一个家人,道:“二庄主请客人们前厅相见。” 蒋灵骞道:“那我就先去见过二师伯,你们稍后也过去吧!”说罢转身随那个家人出去。 半盏茶的工夫,季如蓝的气息平和下来,渐渐睡去。沈瑄搭了搭她的脉,道:“她这病是襁褓中护理不当,受了风寒不能及时医治才得上的。我家有一个偏方,慢慢给她吃了,或者能好。另外,若要确保痊愈,她就不可再练内功了。” 季如绿惊道:“为什么?” 沈瑄道:“恕我直言,你们天台宗的内功过于阴寒。她若没这个病倒也罢了,既得了此病,再练内功,只有加重病情的。不然治了这些年,也该早就好了。” 季如绿叹道:“你说得很是。只是让她从此废了武技的话,我们仇家厉害了得,将来怎么办?” 沈瑄不响,写完药方,却问:“我跟随蒋娘子这些日子,还道她只有一个阿翁,天台宗并无他人了呢。” 季如绿道:“小师妹没有骗你呀!当年师祖蒋宗主的确是将我阿耶,还有几位师伯师叔都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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