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何以泠泠何以安(第2/7页)  七苦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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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往西北去的吧?如今西北谁做主,你可知道?”

    谢以安窝在马上昏昏欲睡,他极力想睁开眼睛再看一眼。他也不知道想看谁,但是最终还是就那样晕了过去。

    谢以安醒来的时候,似乎是傍晚,他透过屋里的窗口只能瞧见屋外飘着的几缕淡淡的云霞。他闭上眼想,他怎么还活着呢。

    姜泠进来的时候,谢以安眼角的那滴泪刚刚溢出来。姜泠拿帕子将那滴眼泪擦去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谢以安顿了很久才说:“阿泠,我这般的性子,你会不会很累?”

    二

    姜泠跟着我进了屋,将那件披风放在椅子上,整个人窝进了椅子里。

    我给她倒了杯热茶道:“好茶都被喝完了,只剩下谢院使带出来的庐山云雾,王爷且将就着吧。”

    姜泠端起茶杯闻了闻道:“平日里我要都要不来,他倒是挺喜欢你这里。”

    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边疆风月想必极美的吧?王爷怕是看得多了,心思也细腻了,不该吃的醋便也吃了。”

    姜泠端茶的手一顿,随后突然笑了起来,她有两颗小巧的虎牙,陷着两个深深的酒窝。

    我问她:“你同谢院使在一起,累吗?”

    姜泠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问过他吗?”

    我摇头,姜泠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不晓得。”

    我其实是问过谢以安的,谢以安没有回答我,而姜泠的回答同她那时候回答谢以安时是一样的。

    姜泠将谢以安带回了宫里,自然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她父王当晚便将她叫进了御房。

    没有人知道姜泠是怎么说服她父王的,只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去追究谢以安这件事。

    谢以安在姜泠宫里一直待着,一边将养着身子一边想,如果姜泠逼着他和她生个孩子,那么孩子到底叫什么好一点呢?姓谢好呢还是姓姜好?

    姜泠离开是在初秋,北边有场硬仗要打,宋将军驻守西边分身乏术,大将军的差事便落在了姜泠身上。

    姜泠走的前一晚来找谢以安,跟他说北方边城有极好吃的糖葫芦,问他要不要。谢以安说不要,他只想早些睡觉免得第二日头疼。

    姜泠走的时候谢以安没有去送,在榻上睡得热火朝天。姜泠宫里头的领事看不下去,本着自己记性不好的由头,那一日没去给谢以安送饭。

    于是谢以安拿着姜泠给他的令牌偷跑出宫,找到乔严的酒馆大醉了一场,接着便和乔严熟了起来。

    姜泠走的那段日子,宫中管事经常忘事,故而谢以安经常来找乔严,时日久了,便也同我熟了起来。

    姜泠回来是在隆冬,在那之前,长安城内姜泠打了胜仗的消息早已传开,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就在谢以安拿着酒瓶说我又要变成笼中鸟,哀哀怨怨掉眼泪的时候,姜泠带着满身的尘沙推门而入。

    我和乔严皆是一惊。我大抵是没有见过这种姑娘的,满身的戾气,眼眸里带了常人所不及的冷冽,就连样貌也生得棱角分明,满脸英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姜泠的第一眼,突然想起谢以安说的一句话。

    那时候我和乔严抓着谢以安哭鼻子的事纠缠个不停,谢以安被纠缠得烦了,就说:“哭笑怒骂,情之所至嘛。姜泠小时候才爱哭呢,被冻了要哭,划伤了要哭,连被人亲了也要哭。”

    想着谢以安说过的话,看着眼前反差如此巨大的本尊,我一时有些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三人皆朝着我看,我端了把椅子递给姜泠:“将军赶路累了,歇歇吧。”

    姜泠抬头扫了我一眼,随即弯下腰将谢以安拎了起来道:“告辞。”

    谢以安摆着手没心没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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