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利润三七开怎么样?”
关世杰暗想,生意人果然狡猾,心里想给的价位和嘴里说出来的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但人家出本钱,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
“四六开如何?轻侯兄六,我占四。”
“好,那就一言为定!”
关世杰要的比苗轻侯预期想的利润分成还要少,因此苗轻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你附耳过来。”关世杰心想,忽悠人也都弄得神秘一点才好。
“轻侯兄,你知道徐懋昌其人吗?”
“当然知道,上海棉纱大王的二公子。我们商行一直跟徐家有业务往来。”
“这都是徐懋昌在操控,但他的后面是宋三小姐和杜月笙。”关世杰说。
“世杰兄,那你又是如何得到消息的?”苗轻侯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我一个亲戚在徐府给徐懋昌做账房先生,徐懋昌炒股的业务都是他一手经办。徐懋昌暗示过他,让也赚一点小钱。”关世杰说。
“怪不得徐懋昌大婚时,这两位只手遮天的人物都到场了。”苗轻侯若有所思地说:“那时候,大公报c晨报c申报上的头版都贴了好几天。”
“轻侯兄,那你看能投多少股?”关世杰趁热打铁地问道。
“四千股,我手头只有这么多资金。”苗轻侯答道。
“欲购从速,再晚又涨了。”关世杰说。
苗轻侯找到一直为自己办理业务的交易员,出具了一百万的银行本票,认购了四千股上海棉纱。按照关世杰所说涨到二百九十元的话,每股赚四十六元五角,算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苗轻侯并不是仅凭着关世杰的三言两语,就敢投资上海棉纱。他之所以敢投,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棉纱的市价,一直很稳定地保持在每包二百四十元左右。即便是赔钱,也赔不了多少。
“世杰兄,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时间天天泡在这里,交易所要时刻有自己人盯着。万一错过了最佳抛出的时机,我就彻底完蛋了。”苗轻侯说。
关世杰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找一个经纪人,或是交易员都不稳妥,最好是自己能在交易所坚守岗位。
“这样吧,我们学校正在放寒假,我以后天天就在交易所上班了。”关世杰说。
“好!我就等世杰兄这句话呢。这几天我没时间,等有空儿的时候,咱们坐下来喝一杯。”
“等抛出股票的时候,咱们再把酒言欢。”关世杰说。
关世杰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亟待处理,那就是三天后那笔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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