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零星光亮看见被放在地上的父母,只听“哐啷”一声大门关上,便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冰绮一下子急了,摇着大门大声喊叫起来:“喂!你们干什么!开门!开门!你说要我见周少爷呢!我爹娘快不行了,快叫大夫来!喂——来人!开门……”任由冰绮如何叫喊半天,再也没半点动静传来。
“现在怎么办,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呈一时之气,害了爹娘,呜呜呜呜……”冰绮哭着将爹娘挪到身边,将自己的狐皮坎肩和棉袄脱下铺在地上将爹娘放上去,自己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让父亲和母亲的身子头靠在自己身上。还好爹娘身体没完全变凉,有口气在,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在地上坐了片刻,地面和墙壁的刺骨寒意便透进她全身肌骨,冰绮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只能将父母抱地更近一些。不知过了多久,她就这样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冰绮做了一个梦。
梦到柳溪街的事情又发生了一遍。梦到她在小黑屋里一声又一声地叫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惜永远只有她摇着铁门的哐啷哐啷之声和她的哭泣叫喊声,还有父亲因为疼痛一声声的痛苦呻吟声,小黑屋里的母亲身子越来越冰凉,冰绮都快绝望了。突然,她看见了一个身影,那个顶天立地、高高大大的身影,那个身影似乎在天边,又似乎在铁门外,又似乎就在她的小黑屋里。冰绮突然有了希望,她觉得或许他能救爹娘,她不能放弃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冰绮深吐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认真地对他说道:“先生,你能帮帮我,救救我爹娘吗?”等待了片刻,发现那个身影没有任何反应,但至少没有把那个身影惊走了,冰绮松了口气,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又认真道: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也知道你一定是真实存在的。这三年你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想我们可以算认识了,请你救救我爹娘的性命!如果你能帮我救醒爹娘,我周冰绮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说完没有任何迟疑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跪在地上带着殷切期盼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那个身影。
过了许久,突然,那个身影动了,一声长叹,两步走到冰绮身前,这两步似极慢,慢的像过了很长时间,又似极快,明明远在天边却眨眼就到了眼前,又似乎他本来就在她前方。这是冰绮离他最近的一次,但是冰绮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他衣袖轻轻一拂,冰绮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尽管冰绮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有回应,心中震惊,但也没有被这不可思议的现象吓得惊慌失措,这三年,她早已知道这个人的神秘,似乎不管他做什么都不意外。
一个极其有力却又如清风抚过湖面般沁人心脾的声音传入冰绮耳中,“我没想到你能看到我,我去过连你在内的许多个人梦里,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可以看见我。不过你既然能看见我,便说明你与我有缘。我在你梦里三年,今天是我来你梦里的最后一次,以后便不会再来了。也罢,我就帮你一次。”
说着,他手指一点,一道白光飞近冰绮胸前,钻入了冰绮挂在胸前的平安符里。
“这是一丝护身灵光,以你凡人之体只能承受这么一点,可以使用三次。将你的鲜血滴入符中,你就可以调动符中的力量。将符放在你父母身上,默念你心中所想,灵光入体,他们马上就会好了,还能治好你父亲身上以前的旧伤。救好你父母,这灵光便只能再用一次了,你想怎么用都可以。用完以后还可以一直带在身上,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也能温养身体。”
面对这个神秘人影如此神奇的能力冰绮虽然震惊,但更多的是惊喜,拿起胸前的平安符喜极而泣激动地道:“真的吗?这个平安符就可以救醒爹娘吗?还可以把爹爹身上的旧伤也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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