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俩在县城艰难寻找活计,可惜没人愿意雇佣他。眼看身上的钱快花完了,周康只好又带着母女俩往乡下走。原本想在乡下找一地方,捡一便宜的地方先住下来,再想办法。谁想到,中途走岔路,这一走,走了几十里也没见一户人家。到天黑时,已看不见路了。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在这被白雪覆盖的茫茫苍山下,看着裹着被子依旧缩成一团的抱着女儿的妻子,周康似乎要绝望了,他甚至想到要去卖身为奴,可这样女儿也会变成奴婢,成为他人手中任人收割的鱼肉,他绝不想如此选择。
周康开始恨起那几个陷害逼迫他的雇主来,任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向来与几位雇主关系良好,怎会突降灾祸,联手陷害冤枉于他。若是有朝一日有翻身的一天,他定要回去质问他们,为何要这样对他,他一定要告诉所有的街坊邻居,这一切都是诬陷,他要真相大白,洗刷冤屈!
可他现在身处绝境,连生存下去都难,这一切不过是做做梦罢了。想到这,周康悲从中来,压抑、委屈、愤怒、怨恨,化作一声悲吼:“啊……!老天,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平!我周康一向紧守本分,安分厚道,勤恳工作,养妻育子,尊重长辈,我妻子贤惠善良,我闺女乖巧可爱,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这样对她们!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咹——”妻子怀里的女儿被这一声惊地哇哇大哭起来,呼应着她父亲的悲呼。
就在这时,从茫茫白雪中一位年逾半百的老人驾着马车驶来,看着这站在雪中呆呆望着他的一家三口,他停下马车,惊奇地问道:“咦?这大雪天的,你们怎么在这里?还带着个刚出生的小娃?”
周康还在激动中,被这突然出现的老人吓了一跳,一时没回过神来,一旁的周康妻子倒是赶忙上前弯腰屈膝见礼,道:“老先生,我们是被恶霸抢了家产,被逼迫离开家乡,从很远的地方流落到这里来的,还没有寻到一个落脚之地。我们已经漂泊了半个多月了,还请老先生能收留我们。这是我刚出生还没满月的女儿,再在这雪天中待下去恐怕要活不成了,还望老先生慈悲,能救她一命,妾身夫妻二人愿当牛做马以作报答!”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留下了泪水。
“哦?让我看看。”老人说着伸手抱来还在哇哇大哭的婴儿,周康顿时紧张地凑上前来,张了张嘴又没说什么,任由老先生抱过女儿。“呃,好一个机灵可人的娃儿,让她在这冰天雪地里吹着大风,你们怎么舍得!”老人瞅了瞅周康挑着的两只满当当的箩筐,这里面是周康的全部家当,看样子他们恐怕真是无可归家之人,看着充满期待与渴望的夫妻二人,又低头看了看怀里咧着嘴声音已经嘶哑、小声哽咽的婴儿,心里也有些不忍。
老先生将婴儿递给了周康妻子,叹了口气道:“走吧,要是不嫌弃的话,跟我进大山去吧,虽然条件艰苦,却也能让你们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就这样,周康夫妻二人千恩万谢,带着孩子随这位老先生来到了连山乡,成了这里村民的一员。一条七拐八弯的丈宽山路通向一座大山的山口前,一个三丈宽的山口是进出这个乡的唯一通道,入了这个山口就进了岷山范围,少有外人来这里。这里四面环山、与世隔绝、与深山野兽隔着一条大河,由数个小村落围居在一起。这位老先生就是这个乡唯一一个公塾的塾长高先生,在连山乡算是最有学问也颇有威望的人。在周康的请求下,高先生为他的女儿取了名字:周冰绮。
小冰绮从小受高先生照顾,再加上本就生的活泼可爱,手勤嘴甜,勤学好思,聪明伶俐,颇受村民喜爱。周康旧伤在身,不能随其他村民一样去附近山里打猎,自己不顾荆棘野刺割伤,在山坡上开了几亩荒地,也算凑合能满足一家人三餐,高先生雇他闲时在塾里帮忙劈柴挑水,种菜养花,周康妻子也在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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