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有了模模糊糊的晨曦之光。
整整一晚,都没有动静。看来情报有假,或者是特工们选择不走这条路了。但没有接到撤走的命令,大家都静静的趴着,一动不动继续潜伏待命。
昨天下午,直升机冒险在恶劣天候下,将大家从训练基地空投至附近一处炮兵指挥中心,投入反斩首作战。
要是再晚到半步,前线联合炮群指挥部就给渗透进入的敌精锐特种部队一锅端了。炮兵的自卫力量很弱,经不起敌精锐特种部队突入的猛烈打击,当时乱成一锅粥。
而天雨路滑,山路泥泞,附近的步兵救援队伍最快的要急行军二十多分钟以上,幸好小分队在接到敌情不十分钟内从天而降,加入战斗硬对硬,将敌一部消灭,不过逃走了不少。
解救了炮群指挥机构后,大家又得到命令,继续留下打击特工针对重炮群下各连的破坏行动。
原来渗透进来的特工不止一股,任务也各有不同。
因步兵部队在奉命进行大搜捕,要将袭击联合炮群指挥部的残敌一网打尽,各炮连特别紧张,生怕又给对方乘便钻空得手。
尤其炮三连,最近常吃大亏,损失了两门重炮,牺牲了五六个。
侦察兵小分队到了后,炮三连的官兵们松了口气,巴巴指望着对方能撞上来。昨天下午他们侦察兵分队的冒着大雨空投解救炮群联指的神勇,炮三连的没人不服。
眼看着这些家伙那么厉害,要是特工不知好歹死活一头撞上来就好了,炮三连的烧香拜佛祈愿敌人特工们再打上门来。
“它妈的!一晚上没动静,估计是看到狠手怕了。昨天晚上燃了三支香烟插地上,求菩萨保佑让他们来的,白费了!”天启亮口,炮三连连长气恨恨地说。
值星官三排长进来报告,说是天亮了,要不要准备转移阵地。
昨天下午他们就应转移的了,冒险留下就是要做饵引敌人来偷袭,如果敌人不出现给打死光,侦察兵们撤走了的话,隐患不除,危险依旧在,那可怎么好?
三连长说:“谁说要转了?上级没命令。难道我们真的就那么背运?越怕他的时候他偏不停光临,到不怕他了,他狗·日的又不来了!”他扎扎皮带,在腰间的手枪套上摸了摸,里面铁家伙最近寸步不离,贴身护卫着他。
“那些坐飞机来的,他们人呢?撤走了吗?”三连长眼下最关心的是这个,于是问。
值星官三排长摇头,回答:“不知道!”
三连长慌了,盯着他质问:“你是值星官,你不知道?昨晚是不是睡着了?”
三排长很委屈,说:“哪有!你是上级,说话要讲依据。他们在搞潜伏,能时不时派个人来跟我们报告情况吗?我们能时不时跑去看下他们吗?你要说让去我就去!”
三连长原地转了两个圈,说:“也对,继续等!他们在外面打埋伏了一夜,这时候千万别都睡着了。你出去看着点,我们各处明暗哨位上加强一加强,都提个醒,睁大点眼睛。千万别一不小心,眼看天亮了还尿床。”
三排长领命出去了。
侦察兵小分队潜伏了一夜,全都没合眼。树林里蚊虫、蚂蟥什么的都有,好在不是那种很闷热的夜晚,大家又从头到脚都喷了蚊虫水,这方面的苦头倒没受什么。
到了后半夜,可就是冷,趴在湿地上,浑身没一处是干的,禁不住一阵一阵的发抖。到天亮这当口,有好些就快冻僵了,抖都不抖了,浑身肌肉僵硬。
他们要伏击的这队渗入特工人数不详,这里的炮兵们抱怨说,最近一直都没有睡过好觉,对方常常来偷袭,不是扔来手榴弹,就是摸哨用刀割喉抹脖子,或者悄无声息地在附近埋雷,一不小心就踩中。
总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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