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就得有个月黑风高的样子,风月楼后院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明显着杀人越货的痕迹。
兰姑把目光放到了陆离身上,远处的绾绾见到这副景象有些害怕,她站在门口稍远处的地方,不敢走入后院中来。
“阿离,你怎么会惹到他们,这些人不是等闲之辈。”兰姑忧郁的脸上极为不悦,隐约里也觉着这次陆离像是真惹着了麻烦。
远处的绾绾抢声说道:“兰姑,是因为绾绾,他们...”
陆离坚定的说道:“不干绾绾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
兰姑轻叹道:“倒是敢作敢当,不辱没了陆家的名声,只是这事...”兰姑说着犹豫了起来。
陆离和绾绾全凭兰姑发话,二人自是知道闯下了不小的祸事,能依靠和仰仗的就只能是兰姑。
兰姑独在风月楼维持大小事记有十余年,门脉清晰,事系复杂,她在朝堂庙宇中自有立足之地,风月楼作为天下第一楼,经久不衰得益一人之手。
兰姑沉默。
抬头见着今夜半浓的月,口中长叹道:“趁今夜还未宵禁前,你快速出城离开,汴京城只怕你是不能再待下去。”
陆离呆呆的望着,六神无主,兰姑又继续言道:“你马上换身衣物,在城防兵还未到来前,离开汴京城里。”
也许是陆离还未接受这样的安排,他知道兰姑的话一定没错,可能离开汴京城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也许明天汴京城就会全城戒严,府尹张潮山张大人会彻力查案,因为死的人毕竟是北境的隆州人,他们要有所交代。
后院里偶尔路过的杂役早就看到红菱树下的情景,只怕这会城防兵已在来的路上。
“绾绾,还愣着做什么?你想看着阿离被下大狱,街头处死吗?赶快给他找件衣服换上出城。”
说着兰姑拿出了一封信函和些散碎银两,放到了绾绾手中,兰姑朝风月楼中走去,临走时回头再次看了眼陆离,“我去前门阻挡片刻,剩下的时间就看你自己了,记住,出城后向南一百五十里,那有处无名的山上,你拿着信函去找山里的人,他叫曹焰,曾是城中兵部曹司徒的弟弟,看到信函他自然知道。”
兰姑的眼里实则还是有些怜意,她知道陆离少年磨难,他十五岁那年陆将军削权被害,四年来隐世于汴京城茶酒坊中,今朝若不是保命,也不会出手杀人,兰姑可怜这个命世不济的孩子。
陆离接过信函,想着兰姑必然是在来的路上就准备好了一切,陆离看着信函,注意到了上面的梅花符,那是陆家军右翼军的纹饰,心头飘起一丝疑惑,曹焰的名字陆离仍然记得,几年前他查过曹司徒的死,事情到了他这位兄弟这便没了音讯。
兰姑再也没有回头,她走入了风月楼中,今日的风月楼是个特别的日子,多少贵族朝臣都在此处,后院里一经暴露,只怕会立马惊得满城风雨,在朝臣老爷们的边上动手,下一个的目标难说不是他们,所以这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在关于涉及到他们生命安全的事上,那是仅次于皇命的存在。
陆离用了最快的速度在下人房间里找出了一件干净衣物换上,墙头马上,陆离看着面前那个欲语泪先流的绾绾,有些心疼,陆离叮嘱说道:“绾绾,今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再让坏人给欺负了。”
“都是绾绾不好,连累了阿离。”绾绾的脸上泪湿红了一片。
“没事的绾绾,只是出去避避风头,等下次见你,你得要好好的,懂吗?”陆离摸了摸绾绾的头,安慰说道。
时间不容在说下去,陆离跳出了风月楼后院,留下一大摊子事情离去。
在宣朝法制中,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已是人尽皆知的,没有谁能够免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朝的盛世之元,不是吹捧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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