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箬言在清晨时分醒来,一睁开眼,他便看见了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在挥剑。
他神色有些古怪,自己不是在放河灯吗?怎的出现在了书院里。
“睡得舒服吗?”许剑岳呵呵一笑,站在床边。
君箬言晃了晃头,看见许剑岳取出一叠厚厚的书信。
“里边有两页被抽走了,那妮子说某人吩咐过不能动。”许剑岳说完,拿起木剑,缓缓走出房门。
君箬言疑惑地开口道:“你看过吗?”
许剑岳轻笑一声:“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君箬言点点头,眼神闪烁,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和遗世独立的孤独在这一刻涌上他的心头。
皇普东华蹲在房门外,抬起头,一丝阳光透过树梢照耀在他的脸上,他呢喃了一句,缓缓地躺倒在软绵绵的草坪上。
君箬言将书信放在床铺上,并不急着看,他走出房门,撞见了刚好走来的南宫莹琉。
“小言子,终于起了?”
“嗯……”
君箬言抿起嘴唇,抬起头,欲言又止。
“你得是欠收拾了,有事就说,婆婆妈妈的。”南宫莹琉拿起剑鞘,轻轻敲了敲少年的头。
君箬言正了正脸色,一脸严肃,开口道:“说实话……老师是不是去青……”
他说到一半,有望了望周围,确认那一袭白袍不在周围之后,冲着南宫莹琉使了个眼色。
南宫莹琉苍白一笑,说道:“他……可能暂时回不来了。”
“嗯……”君箬言点点头,问道,“那封信是什么?”
“爹爹给你的,大概写的是他万里负笈的经历。”南宫莹琉沉吟了一下,说道,“他希望你能练剑,去林将军那里把白鸬拿回来,还有带一句话。”
“带什么话?”
“那次借剑,是我手滑了不小心甩出去的。”
“……”君箬言神色怪异,说道,“我跟谁去练剑?”
“不知道。”南宫莹琉摆摆手,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悲凉。
瞥见了树底下那被雨打落在地的残红,不知为何,很突兀的,这个少年恍惚间又看见了那个常年身穿紫衣,幼稚得和一个小屁孩一样的老师。
“那……好吧。”君箬言脸色坚毅,竟是答应了下来。
“抽剑,握剑,挥剑,横扫,下劈,上挑。一天两千次。”许剑岳走了过来,从怀中拿出一把崭新的木剑。
躺在草地上的皇普东华朗声道:“公子,那可是许公子在听到你要练剑,连夜给你做好的。”
许剑岳瞥了那个没事找事的少年一眼,拿起腰间木剑,哇呀呀地叫着一路追杀连跑带蹦的少年去了。
对于许剑岳的训练方法,南宫莹琉并没有表示反对,这两个天资聪颖的年轻人都走的是同一条路,走的也比较远,他们深知,基础重要至极。
君箬言接过木剑,手臂微微用力,紧紧攥住,将剑放到腰间,再猛地抽出。
“让你练拔剑。”南宫莹琉简洁地开口道。
君箬言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他挠了挠脸颊,微微把双脚打开。
练剑的这一天,是十月初,小雪飘飞的时节。
他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儒生的老师要让自己练剑,甚至,他一开始的时候,拔剑到一千二就累得倒下,他依旧没有放下剑。
这把由木剑游侠连夜赶制的精致木剑,被少年挥了一天又一天,舞了一年又一年
从小雪到大雪,从初雪到春夏,不曾停歇,不曾间断,至于为什么他会如此执着,谁都不知道。
同样的,在这些年里,城内突然涌入了一大批的伤患病人,而每每到了清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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