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量着明天几点上山，需要带的东西，必备不少的火把，火石，背筐，柴刀，盐，救急的草药等等。

    宁月轻轻的拉了拉丽娘的袖子，轻声说：“娘，陪我去毛厕，行不。”

    丽娘了然的点头：“走，娘陪你去。”

    拿起边上的外罩棉衣给宁月穿上，对着陶氏说：“娘，我陪月儿去一趟。”去一趟都知道是去毛厕，毛厕就在厨房边上的另一间比其它房子要小一些的地方。

    为什么要把毛厕修在厨房边上，那是为了更方便。比如说喂猪食，一桶猪食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斤，距离太远也提不动，这些都是家里妇女孩子在做。

    毛厕不光是厕所，里面还有猪圈。猪圈一般情况下都是用石头砌成一个正方形，中间用石板做面板，这上面要留出拳头大小的间隔，方便猪屎，尿掉下去，也方便清洗猪圈。侧边有门用木条做成的门，平时关上，用时打开。有一边还是做出一到两个蹲坑，这就是人上毛厕的地儿。有的人家在厨房和猪圈房子之间留了一个石头砌的圆洞，方便把厨房的脏水等杂物冲下毛坑发酵同猪屎等一起混和成来年田地用的肥料。

    整间屋子是一个大正方形，里面分成一个小正方形喂养猪，一个长方形做为人的蹲坑。如果家庭条件好的喂养猪最少是两条以上，需要猪圈就比较大些，同理，这种屋子也有可能比一般人家的正屋还大。姚家的猪圈少说也有四十平米，相当于余家的正房那么大。

    宁月上毛厕只是找的一个借口，她要去找墨七说正事。

    陶氏吩咐小心点，边上的毛氏起身说陪两母女去。丽娘笑着说：“嫂子，你不会以为连我们家毛厕在那儿都不知道了吧！”

    毛氏也笑着说：“行吧，注意门坎，把罩灯拿上。”

    从余家的堂屋去毛厕要穿过外婆和外公房间前面的走廊，在是小舅房间前面，过厨房最后才到毛厕房。

    差不多听不到宁月说话声音时，宁月才轻轻的对丽娘说：“娘，让舅舅他们帮忙太慢了，我同钟离说好了，他会叫人来帮我们，所以，娘，你得帮我圆话。”

    丽娘蹲下身来，看着宁月的眼睛：“你爹知道不。”

    宁月：“爹爹说他会一直在我身边。”

    丽娘低下头，靠住宁月的手臂，时间可能只有也十秒也可能一分钟，丽娘抬头：“好，娘来说，月儿，记得不只有你爹爹一直在你身边，娘和哥哥也会一直在你身边，记得吗？”

    “娘”宁月抱住余丽纤细的肩膀，这个女人很努力的想成为女儿的依靠，为此也一直努力着。

    “没事，来，先做你的事情，时间太久你外婆就会过来了。”

    “嗯，娘，你别怕呀！”

    “娘怕啥，你叫他吧！”丽娘心里有话没有说，她见过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心头肉漂在空中鲜血染红了衣衫，自己无能为力。从那时起，余丽没有什么可以怕的，就是死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轻击拍三掌，墨七突然出现在宁月和余丽的面前。宁月抬头看了一下余丽，只见咬着嘴唇颤抖着身体的余丽直直的看着一身黑只留一双眼睛在外的墨七。

    “墨七，你们还好吗？”

    “好，姑娘。”

    “吃饭了没。”

    “吃”

    宁月叹气，“你能多说一个字吗？”

    墨七无声。

    算了，算了，宁月也别指望了，“麻烦你给钟离说一下，能不能叫上二十人帮我去幽兰谷摘葡萄。“

    ”一切听从姑娘之言。“

    ”意思是钟离早就吩咐过吗？“

    ”是“

    宁月转头：”娘，您看几时好。“

    丽娘愣了一下才说：”天不亮就走，要不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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