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坐着姚家忠赶车,车厢里坐着宁月外婆陶氏,余丽,宁月。姚家的马车都是经过改造的,下面装有一个夹层。里面放有一张小背褥子,一个水囊,几种常见的药草粉,用油纸包扎,上面还写着用途。车厢的左右后面用稻草编扎成的草垫子,在用麻布密密缝成块,用一种很古老的木头相接方法钉入。冬天耐磨保暖,到了夏天拆下来,又比较好清洗来年还可以用。车厢平面铺平旧衣服旧棉花做成的铺团方便坐下。门口挂着厚布帘子,出去进来可以挑起,平时放下。边上还有两个车窗,用的是平移方法,上下两个木槽,中间一块木板,同前世的推拉门相似,外面钉了层粗麻布可以透光进来。这个设想是宁月画的,最终做成这样的是唐家二柱。
这时,宁月外婆陶氏正在和余丽说着私房话:“丽娘,你婆婆是个明白人,要好好孝顺,知道吗?”
余丽:“娘,我明白的,其实”
“咋了。”
“娘,我婆婆她不是一般人,我只能这么说。其实,我刚在姚家那会儿心里是难受的。”看到陶氏皱眉。
余丽急忙道:“娘,我不是说我不愿意嫁给三哥,而是三哥他们处处和我们不一样。就是,就是c”
“很有教养的样子。”陶氏定定的说道。
“是的,娘,很有教养,吃饭从不敲碗,从不咂嘴巴,从不伸长手,第一天我就闹了一个大笑话。可是没有人笑我,大嫂说慢慢的就好,就二嫂举动也是规矩,后来我才知道,大嫂和二嫂都是娘教出来的。慢慢的我学着她们,娘却说个人有个人的办法,别人的不是自己的,又手把手的教我。直到生了宁康,三哥才说刚开始娘担心我心里对三哥有意见,没有亲自教,怕我不适应多想,以为是给我立规矩。娘,我明白的,我们三妯娌不会做出让姚家三兄弟不合的事情来,您放心。“
陶氏微松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你真的是明白了。你们家现在是火上的油锅,有多少人盯着,所以丽娘,能明白是最好的。”
”嗯“
不得不说,陶氏也是很有见地的老人,从她把余丽嫁给一位刚从战场上下来还身有残疾的人来说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要余丽明白,姚家现在不一样了,家大将来业也大,总要有一个出来撑门面的媳妇,不要和王桃去挣什么惹自己婆婆不快,这也会使他们兄弟有间隙。如果,余丽这样做了,宁月奶奶钟氏容不下一个搅家精媳妇。从钟氏的做法不难看出属意王桃,从来都是长子长媳撑门楣,所以为什么会有老人一定要和长子住一块的说法。这就是祖宗立下来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
”月儿,在看什么呢?“宁月装做听不懂的样子,把窗户推开一点,看着外面。
田地里的泥土是黑褐色,上面还有未散的冰渣,也有一些高点的田埂上余留着一些积雪,还有个别的人家把稻谷庄留在田里未拔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偶尔有几只乌鸦从田野上飞过,呱呱呱的飞入远处的树林消失不见。
“外婆,月儿在看鸟。”
“外面有鸟吗?啥样的,给外婆讲讲。”
宁月笑眯眯:“外婆,是黑色的,呱呱呱的叫啦。”
“哦,那是乌鸦,我们民间都有一种说法,说是乌鸦上门不好,看到来了就赶走。其实呀,大家也可以反过来想一想,有不有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乌鸦才会到家里来示告你呢。所以,小月儿可不能像别人一样讨厌乌鸦哦。”
“外婆,还有这么说法呀!”
“对的,事情要看两面,知道不。”
“嗯,月儿记住了。”
“好,月儿就是乖。“说完还摸了摸宁月的头发。
“月儿这头发咋这么好呀,像那些个绸缎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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