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晴晴喘着粗气,累坏了。同时,胜利喜悦塞满心口,兴奋难抑。
见识过刘海一人独抗一军的霸气,再没有轻视。早上揪头发的事儿,呵呵!那都不是事儿。
刘海同样疲惫,这场战斗,承受了最大的压力,换作任何人也取代不了他,堵不住这座石桥。
自己身体状态的变化,早就发现。从恶梦中醒来,再没有无限体力。特别是蛤蟆功,对体力消耗尤其快速。自身力量也稳定在千五百斤,不再增长。
以往种种非凡神异,都是蜕凡丹的逆天功效。如今,蜕凡丹药力耗尽,刘海还是个凡人。
肺部收缩,喘不过气,肌肉酸麻抽痛,这些感觉又回来了,未尝不是好事。清楚的认知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长,付出的努力才能见到效果。
刘海随着三斤的五营,缓缓退回山坡,两军隔河相望。
南燕军非常谨慎,将本阵防御得滴水不漏。山河军有样学样,在半山腰立寨,以标枪做起简单的拒马。
王振威的反应很奇怪,没有质问三斤枪杀使者的原因,也没表扬刘海守石桥的功劳。
简单扎营完毕,士卒原地休息,吃着烙饼,一坛老酒互相传递,一人一口不争不抢。谁也不知下一分钟会怎样,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
并非所有人都能适应,从血肉战场退下来就吃东西,这些江湖汉子,或许只是强撑不愿丢了面子。
许多目光会瞟向五营,那个刚被踢出队伍的副统领。比黑熊更狂暴的野兽,有用不完的力气,血淋淋的像个山魈,同样在吃着东西。
无怪别人,刘海早无人样,衣服成了布条,被血水染成血色,领口残留脏器和残渣。大口吃肉,毫不反胃。
山民送的肉,没人动。所以,士卒们看来,刘海吃肉,不像人,像鬼吃人。
却说王振威撇开刘海,召集众将和骨干人员围坐一起,有些沉默。见三斤正襟危坐,无波无澜,是个天生的军人,军人只会听令行事。
三斤突然枪杀使节,肯定是刘海这子指使的。虽然,大局无碍,却是不稳定因素,不能让刘海再胡来。
王振威不打算追责,刘海与三斤代表着龙门镖局,此时猛虎在侧,就此事挑起内斗,会打击士气。
王振威心知,必须给兄弟们一个说法,为三斤脱责。毕竟对面是燕王的使节团,冷静之后会有人质疑,对之后的命令也会抗拒。
老酒是陈酿,传到王振威手中,灌了三大口,笑道:“哈哈,好酒。多亏老村长早早送了酒肉来,我等才不会喝清水,吃这干巴巴的大饼子。”
史晴晴道:“是极,是极!无酒不英雄,待我们吃饱喝足,再痛快干一场,哈哈。”
王振威递出酒坛,盘坐与地,叹道:“徐家沟村民淳朴好客,却遭了殃,过年都不安生,回头得好好补偿才是。”
众人答:“应该的。”“统领说得对,我们走镖往来天南地北,受人恩惠,绝不可忘。镖走到哪里,义气也要带着去!”
“好,说得好。”众人尽皆附和。王振威畅快大笑,为此言高声喝彩。
稍歇,方讲起正事,“要说今天这一仗,虽然事起仓促,却打得好,打得漂亮,打出了山河盟的威风!”
众人皆以为然,眼中闪着光,这是山河盟第一仗,一战而胜,人生快意之事不过如此。
史晴晴犹为兴奋,心中畅快。此战,他出尽风头,让史家霸王枪再次扬威,霸王枪本是战技,祖上也是锦衣卫高手,父亲重振史家,自己也没堕威风。
王振威接着道:“诸位,刚才事发突然,一场大战也痛快淋漓。要多亏三斤兄弟果断出手,让对面措不及防。”
微顿,站起身,面色变得郑重,道:“有人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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