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成,你到底是真见到那人逃到了这座山上,还是在骗老夫?为何我们找了三天,都没有见到你所说的什么道人?”
此时,在接近峰话间,一个少年手持弓箭奔来,他身穿灰蓝色的长袍,奔跑跳跃间脚步灵动,身法利落,上前来一把抓住野兔,随手放进身后的布袋中。
那少年,正是当年被天尘子收留,取名道缘的婴儿。十六年过去,当年小小的婴儿,如今已经长得长身玉立,英气逼人。
小兽金儿低低的吼了两声,纵身跃至道缘的肩上,俯首蹭了蹭他的脸颊,表情异常亲昵。
道缘止住它的动作,笑道:“停,你嘴上的兔毛都弄到我脸上了,你这家伙,也不知道干净干净!”
金儿头一歪,一副‘我就这样’的表情,丝毫不在意道缘的话,自顾自的伏在他的肩上,眯着眼睛装睡觉。
道缘无奈的摇头苦笑:“真拿你没办法……”
猎物打得差不多,一人一兽起身回程,来到住处时,已是正午。
道清见他们回来,笑问道:“师弟,今日收获如何?”
不知为何,十六年过去,道清的身形相貌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七八岁孩童的身高,依旧是一副憨厚的表情。
“哈哈,师兄,今日我和金儿猎到了三只山鸡,三只野兔,可谓收获颇丰,一会儿你就等着大快朵颐吧……”放下弓箭,道缘对着道清连声朗笑,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
金儿也连连欢叫,手舞足蹈的对道清做出各种动作。
“你的手艺当真没的说,就连师父都赞不绝口呢……”
“那是自然!”道缘得意道:“对了,师父呢?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师父自今晨出去,至今未归,却是不知为何。他老人家临出门前吩咐我,让我告诉你,今日可不用再诵记经文,权当偷闲半日,而且我看师父似乎有事想对你说。”道清看着师弟忙着准备午饭,脸色略过一丝不舍。
正在洗剥野兔的道缘没看到师兄的表情,听他这样说,顿时喜道:“真的?太好了!书房内所有的书籍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还是让我每日背诵,这些年下来,那些书我都看了好几遍了!真是没意思透了……”
“师父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道缘满脸郁闷:“我没有怪他老人家的意思,就是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唉!还是不说了,反正今日不用再看那些无聊透出这句话来,顿时一愣,随即就是大惊失色,急忙道:“师父,您……这是要赶徒儿走吗……”
天尘子挥手止住他:“非是为师狠心赶你走,只是你还有尘缘未了,也是咱们师徒的缘分……到了!”
“缘分……到了?”道缘一时没有明白天尘子的意思,嘴里喃喃道。
天尘子慈爱的看着他,目光深邃悠远:“你曾经问过为师你的身世,其实,并非师父有意隐瞒,实在也是为你着想。如今,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随后,天尘子将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道缘说了一遍,等到他已经完全明白接受后,才又接着道:“你的身世,为师无法告诉你,如今你已长大,也是时候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了。”
“可是师父……”道缘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徒儿受您活命抚养之大恩,如今未能报之万一,怎能就此离去!徒儿恳请师父收回成命,让徒儿再侍奉您老人家几年,稍尽微薄之孝心……”说着,向着天尘子连磕三个响头。
“呵呵,傻孩子!缘来缘尽,皆有命数,若是强求,势必会衍生不详之变数。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的路,不在山中,而在红尘……,那里,也是我辈修行之人必须要经历的地方。”
道缘有些茫然的看着天尘子,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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