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了找话题而劳神,只是悠然地看着窗外,眼神里的闲适和刚刚洛枳的做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抹闲适突然刺痛了洛枳,这么多年隐隐的疼痛在这一刹那变得尖锐起来。自己到底要畏首畏尾到什么时候?
她放下杯子清清嗓子说:“高中的时候听说过你,不过很少见到。我和周围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知道人家的名字,但是从来不认识,名字和脸对不上。不过,你真的很有名气,走过路过的时候都会听到人家喊‘看,盛淮南’—所以我认识你。”
盛淮南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齿,说:“是啊,我也是这样。在同一所学校三年,无论如何都会混个脸熟,有时候甚至会因为某件事两个人就忽然说话了,比如在公交车上踩到对方的脚了,没有零钱了就朝看着眼熟的陌生同学借一点儿,或者……”
“或者食堂打饭、课间接水的时候不小心洒到对方身上了,不打不相识。”洛枳接上,她看见盛淮南悠然的表情僵在那里,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打不相识。就像你和你的前女友。
这句话对盛淮南的杀伤力比洛枳想象的还要大。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说,明知道很可能会让他反感。然而话出口,看到他的反应,她忽然有些开心,阴暗的开心,报复得逞一样。
报复什么?因为刚刚他比局促的自己更洒脱?
洛枳说不清。
好像空气中飘浮着另一个洛枳,一边对盛淮南怨毒地龇牙,一边冷笑着睥睨着座位上那个洛枳的局促和做作。
她摩挲着手中的咖啡杯,思绪越飘越远。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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