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纳向着利斯雨一路进发,途径不知多少村庄与城镇,也不能说是毫无收获,至少通缉令倒是搜集得不少。
她面对这些通缉令犯起了愁,这消息若是全部散播开来,那么处境便危险了许多,虽说是用来晚上生火,但这数量也太多了点吧
不仅是这些,她近乎于身无分文,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上次收集来的几枚硬币,这点钱所能买到的东西可填不饱她的肚子啊。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硬币不断地向空中抛去,时不时还哼唱着调,而调子就是那天与多诺斯未唱完的歌。
突然,硬币洒了一地,慕斯纳的神情逐渐变为呆滞,瞳孔极速地收缩着,身子在左右摇摆了一会儿后,轰然跪地
她知道,那该死的噩梦又来了,多余衍生出的人格使得她无法承受,只有在杀戮过后,她才会重见光明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手术刀刃上的血还未擦干,周围的大型机械嗡嗡作响,屋内的光线暗得离谱,金属托盘中的注射器中还有大半管血液,病房中最后一盏暗色光灯也渐渐暗了下来
慕斯纳睁开眼睛,原本黑暗的病房中突然闪出两枚暗红色的瞳光。她赤脚踩在地上,在床底下摸索着,似乎摸到了什么,那条沾满血渍的铁链。
她开心地笑着,沉睡已久的的“她”走出病房,在长廊的墙壁上摸索着。
她从灯架中取出蜡烛,点点烛光在整条昏暗的长廊中亮起,幽长的人影逐渐步入黑暗。
“慕斯纳~慕斯纳~你在吗?让我来找你吧~”
慕斯纳叫着“她”的名字,狞笑了起来,满心期待地注视着前方。
那个女孩跌倒在地,待她醒来后身旁已是围满了路人,话题也正以她为中心不断讨论着。
那个女孩是谁?她为什么会晕倒在这里?她手中的武器是怎么回事?这大概是路人的话题内容了。
慕斯纳擦着冷汗,她知道刚刚又被噩梦占据了,那正是人格们躁动不安的结果,潜意识在屠杀过多余产生的人格后渐渐归为平静。
这是其卡因产生的副作用,她坚信,只要给她足够多的时间,她一定会摆脱影响,只是她无法再去算帝拉姆令她变成疯子这笔账了。
在路人的围观中,慕斯纳拄着机关炮踽踽前行,她的双脚仍绵软无力,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去拣掉在地上的零钱。
在不安中,她意识到了大脑已经不受控制的这一事实,噩梦的时常袭扰就已经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如果没有短期内没有抑制剂的话,她迟早会被多余分裂出的人格折磨成一个疯子!与其那样,倒不如进行自我了断比较痛快,但想到这些她却甩了甩脑袋,她努力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活命与自由吗?只要不让大脑再次处于兴奋状态的话,相应的症状也会减轻,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渐渐的,周围的路人开始转变话题,这个女孩越看越眼熟,好像就是那个通缉犯。
慕斯纳没敢多想,她开始加速奔跑甩掉路人,看来这里也不能多停留了。
她逐渐总结出了规律,只要是出现通缉令的地方便是她的禁区。
话虽如此,远离村庄城镇就意味着断粮,如果在大路上还会遇到军队,可空着肚子行进上百公里也等于是开玩笑,更何况此刻的慕斯纳还是全副武装,光是机关炮就重四十五公斤,这么大的运动量,断粮无异于慢性自杀。
没办法,看样子只能再劫持一次餐馆了,再强大的身躯没有食物补充也是无济于事的,她一边这么盘算着,一边继续前进。
如果在城镇犯案可吃不安稳,这次还是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吧!就这样,她来到了当前城镇的远郊,在那里找了一家得不能再的餐馆。
这家餐馆看起来很陈旧,连招牌上的字都风化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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