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道:“是说,中午的时候,房妈妈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去了纪氏豆花。”
雅歌一听,原来不是母亲出事了,也就放下心来。但是房妈妈今天不是去办户籍去了吗?怎么会变成了哭着去了纪氏豆花?
“雪儿,给我找件衣裳,在去二门处,套马车去!”
雪儿忙给雅歌梳洗穿衣,等到雅歌到了二门处,马车也套好了,杜康也在一旁等着呢。雅歌见杜康满脸是汗,便让杜康也上了马车,和车夫坐在一起,顺便给自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康做了一段时间的二了。说话的本事也是见长。
那边车夫一挥鞭子,这边杜康也讲开了。
“刚刚中午的时候,来吃饭的人渐渐散去,我们几个正在收拾东西呢,就见一个妇人进了纪氏豆花,先是看见了韩雷哥。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哭。眼泪是哗哗的,怎么都劝不住。”
杜康咽了一口唾沫,接着道:“然后韩雷哥认出来,说是姑娘也认识的房妈妈。然后几个人一问才知道,今日房妈妈去办户籍,原本是用她侄儿的名声的,觉得都是一家人,便没有找保人。那成想,她这个侄儿是个不成器的,拿了银钱,就不承认了。说是没有拿房妈妈的银钱,自己也没有银钱来给房妈妈赎身。房妈妈自己一个人在那公堂之上也辩解不过,又气又恼,这才来了纪氏豆花。”
雅歌听杜康说完,真的是觉得,难道是今日早上,自己太过于乌鸦嘴了?还说什么房妈妈要是没有地方去,就去纪氏豆花。
这是基本上成真了啊!
“那房妈妈是不是将银钱全都给了她侄儿?”雅歌问道。现在就是要知道全部的事情,才好想办法。
杜康想了想,道:“听房妈妈的意思,好像是赎身要一千两银子的,自己全给了。现在也所剩无几了,就是再找那种专门做这个的,怕是也没有银子了。”
雅歌这会子觉得头都痛了,不禁扶额,这个房家的人,做事还真的是不靠谱。
正说着,雅歌一抬头,纪氏豆花已经到了。下了车,见大厅中也没有多少的人,也是,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了。
杜康道:“姑娘,现在房妈妈应该是在后院呢。”
雅歌一打开了后院的门,房妈妈就看到了雅歌,不知道为何,房妈妈这会子看着雅歌特别像自己当初去世的女儿,泪水就又止不住了。抱着雅歌道:“想不到,我这老了,老了。竟然是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雅歌将房妈妈给扶到了一处座位上,道:“房妈妈,你且先不要哭,先给我说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房妈妈这才轻轻的擦了擦泪水,但是眼角还泛着泪花呢。但是好歹的也算是能开口了,道:“今天早上,下奴从安国公府邸出来,就去找了我侄儿,原本就是想着都是一家人,他时候我还抱过呢。便没有这么多的戒心,就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将我积攒的那一千两银子都给了,还给了五十两的茶水钱。到了府衙,等到了要交钱的时候,我那侄儿却向我要起银子来,说什么自己没有银子,需要我来。可是我的银子都给了他了,他却说我没有给,两个人在那户部都闹开了,好大的没脸。”
雅歌见房妈妈这说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了,给房妈妈倒了一杯水,看着喝下,道:“那后来呢?”
房妈妈接着道:“后来,那户部的官老爷们见我们闹的难堪,就将我们给轰了出去。我那侄儿出了户部衙门的大门就要往回走,根本不留和我说话的余地。我想跟着他,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几个人,说什么我要是再跟着就要打我。我这实在是没了办法,也没了地方去,就来了这里。”
雅歌听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在金银钱财面前,什么一脉相承的骨肉亲戚,真的是什么都不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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