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湄瞧着朱牡丹,笑盈盈的:
“敢问朱大小姐一声,您今日上门,喊打喊杀的,是凭借什么身份?您是官差,还是衙役?抑或是我方家的什么长辈?”
朱牡丹眼珠乱转:
“谁喊打喊杀了,我是来接我家师婆的!”
她不傻,知道若是认了方沁湄的话,这旁边有位津南城的红人听了去,极有可能大肆宣扬,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可担不起。
“来接师婆,好啊,那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便把师婆请了出来,让她自己说,愿不愿意跟你走。”
方沁湄从善如流。
“那感情好,不过,师婆在你家呆了这许久,受你蒙蔽也是有的!”
方沁湄的眼睛眯了眯:
“所以朱大小姐您的意思呢,究竟是见还是不见?又或者是,还想着砸了我们的店?”
“哟,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这种狠话呀?砸店?哈哈,津南城可是个讲王法的地方呢!”
朱牡丹未及回话,谭仙儿在一旁,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朱牡丹一下将眼刀子放到谭仙儿脸上,直是有些气急败坏:
“你乱插什么嘴?!”
谭仙儿抿了抿唇,目光中简直带了些怜悯地瞧着朱牡丹,慢慢摇了摇头:
“这位小姐,小小年纪,脾气怎么这么大?说句你不爱听的,这津南城,什么样的贵人瞧不见,可越是贵人呐,说话越是和气小心,因为知道,人外有人。”
她慢悠悠地说完这一句,也不多说了,冲方沁湄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衣服呀,首饰样子呀,我都试过了,都是极好极难得的,得了方大小姐相助,此次中元节,我还真有底气争上一争了!”
方沁湄温婉回礼:
“能为谭大家效劳,小店求之不得。”
“得了,既是你这里还忙着,我就不多留了,院里还等着我回去呢,咱们中元节再好好聚一聚。”
谭仙儿说着,又似有似无地瞟了朱牡丹一眼,娇笑道:
“这位,朱小姐是吧?我瞧您也不是不聪慧的姑娘,咱们津南城的中元节是极热闹的,到会的都是各路贵人,听说,这回还有极贵重极贵重的天家之人,凡天家之人,所到之处都是耳目遍布的。朱小姐若果真喜欢这么,嗯,横冲直撞地办事,传到了贵人们的耳朵里,只怕也是有的哟……”
说着,笑嘻嘻地甩着帕子,一摇三摆地走出去了。
方沁湄瞧着谭仙儿的身影,佩服得不行,瞧瞧,到底是最当红的伶人,待人接物真是游刃有余,明明是语带威胁的一番话,偏偏说起来和风细雨的,听在耳朵里,全都是为了对方好。
方沁湄转眼去瞧朱牡丹,却见对方阴沉着脸,不消一会儿却也露出了笑容,冲着方沁湄极其不怀好意地笑了下:
“嗯!方才那位谭大家说得对!我是想左了,才自己来寻你晦气!放心,中元节贵客云集是吧!那咱们就中元节赏宝会见,我倒要瞧瞧,你们方家玉器坊到底能给出什么样的物件儿来!哪一个物件儿,又不是我们朱家银楼没有的!”
放完了狠话,朱牡丹哈哈大笑,领着人就走了。
于妈妈愕然地瞧着朱牡丹比来时还要趾高气扬地走出去:
“这姑娘,脑子不好使吧?她高兴什么呢?”
方沁湄微微一笑:
“她不傻,当然也不算精明,她这是过了明路,要在中元节赏宝会上找我们的麻烦。”
“哦……真是眼皮子浅的商户女!咱们给的宝物,哼,可不是他们想得到的!”
于妈妈这句话,一下就显示出了出身特点。
方沁湄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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