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牡丹见已安全,这才稳步上前,施施然从她手中拿过了那只锦囊,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冷笑道:
“你家玉燕小姐赏你的……这样的鬼话你也说得出来?!那倒要请教了,你家玉燕小姐如今何在呢?你这贱婢,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些,再不给你一些教训,说不得你哪天捅破了天也不自知呢!本小姐今日却是在救你,你需领会!”
方沁湄被几双手牢牢把住,头发也披散了一半下来,只是心中一股愤懑之气郁结,闻言不由冷笑道:
“还有这样强词夺理的人,真是天下第一奇闻!”
朱牡丹看着此时形状狼狈的方沁湄,只觉心情大好,因笑道:
“这锦囊实是你偷来的,这绝对做不了假!你若是还念几分义气,就别掰扯那位玉燕小姐,否则,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方沁湄听她说得这么肯定,心中微微一惊:莫非这事当真没有那么简单?
方才这边几个女子闹嚷着,偏偏那边知府中的奴仆们就像无人知晓一般,半点动静也无。
朱牡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催促珍珠道:
“怎的到了这会儿还没人过来理会咱们?你去知会一声吧,便说这里拿住贼了!”
珍珠应了,正要往花园去,就听一阵的树叶沙沙作响之声,自那抄手游廊下方的转出两个人来,猛一看,均是猿背蜂腰,精悍异常的体形,分明是两个男子。
珍珠吓了一跳,刚要发声喊,就听一个男声淡淡说道:
“你们手里的锦囊倒是眼熟,哪里得来的?”
方沁湄抬头看去,赫然发现此人正是那被程家子弟万般奉承的裴玉明。
…………
水榭之中,程绿衣脸色颇是不虞,摇着团扇,咬着嘴唇端坐在主位上。她的面前已经收齐了众位参会少女所做的诗,但那迎风阁上却传来消息,告知预定的诗会评判却失了踪,她如何能欢喜得起来?
此时那水榭对面的舞台上犹自歌舞升平,那些年少美貌的舞姬自是知道今日有这城内的年少俊彦来此集会,莫不尽力卖弄身形,务求精彩,存了万一被人看中带回去的一丝念想。
程绿衣却听着那悠扬的丝竹之声渐渐刺耳,蓦地将扇子在桌上一拍,喝道:
“只管奏这些脏曲儿做什么?!还不快些散了去,没得脏了客人的耳朵、眼睛!”
登时唬得满台的人都散了,连来参会作诗的少女们也是噤若寒蝉。
程绿衣犹自烦闷,素月已悄悄的在一旁站了多时,此时忙上来打马虎眼,将宋常云的来历附耳说了,程绿衣挑眉冷笑道:
“既是有正经来路,怎的不去拜见父亲,却混进园子里面来了?可见心眼没长正,本小姐不稀的理会他!”
略思忖了一回,自己又慢慢转回来,沉吟道:
“且住,本小姐瞧他是个读书人,莫非是来应试的?”
当下心中有了计较,脸上渐渐有了笑模样,道:
“待会儿此间事了,便留他一留。”
素月乃应了,默默退下。
一时程绿衣再度将注意力转回到裴玉明身上:
“还未找见裴世兄吗?多派些人手……”
话音未落,就见园内一处地方一阵的人头攒动,明显有个个子格外挺拔的少年夹杂其中,程绿衣登时喜得站了起来,娇声招呼道:
“裴世兄,您可真让小妹好找!”
谁想那少年“噗哧”一声,兴致盎然地朝她抛过一个眼风来:
“哟,承蒙程大小姐看得起,怎奈是在下并不姓裴,却是浪费了姑娘的一片良苦用心!”
程绿衣脸上顿时一僵,这才看清原来这是跟着裴玉明来的另一位少年,虽穿了与裴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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