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去看看晨晨,可以吗?”
本是一句情理之中的话,也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早挂念着晨晨,为毛这几天不向医院和消防官兵打听?还有心在这里“做护士”救助其他伤员?
尽管在我心里,晨晨和医院里其他伤员一样重要,都是地震中的幸存者,不分彼此。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
这不,吴一凡立马朝我翻翻白眼,揭穿道:
“是想去看小孩,还是看男人啊?”
我有点糗,不好解释什么,便低头弱弱回答:
“都想。”
“也罢!”吴一凡重重叹口气,“流产的心结你俩迟早要解开,我十二点的航班先回成都,你随权赫晚上再飞过来!”
看来我猜的没错,因为得知米飒怀孕流产,权赫才躲着不见?
和吴一凡分开后,我去了儿童医院,并没找到晨晨,却碰到了权赫。
他说晨晨伤势严重,右腿极可能保不住,就连成都的儿童医院也不敢接收,中午刚被送去了北京。如果北京也不行,只有送去美国或澳洲。
我听得很难过,无声抽泣,泪流成河。
“孩子说,他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奶奶死了,他没人要。”
医院花园的长凳上,权赫八字腿分开瘫坐着,像是很疲惫,仰头对天倾诉着,
“我说说你还有姐姐,要不是姐姐返回去救你,只恐只恐”
说不下去了,他红红的眼眶已很湿润。
我却不知,这几天他的心被揪得很痛
米飒是因为返回去救晨晨才流产的,权赫不知道这对我和他来说,是庆幸,还是遗憾?
而对于晨晨,权赫更是理不清孩子是该感谢米飒,还是该怨这个傻乎乎的大姐姐。
若不是米飒第一次的“胡乱搭救”,孩子的腿就不会有事;可如果不是米飒,孩子或许连命都保不住。
毕竟之前孩子被尸体和房梁柱双重压住,如果不是傻姐姐及时搬动房梁柱让他脱身,以一个四岁孩子的心肺承受力,根本等不到救援赶来。
最关键,若不是孩子在余震开始前犹犹豫豫的,耽误了时机,或许米飒和他都能及时脱险。
之后因为窟窿口被堵住,村民们压根没发现废墟下的我们。是权赫坚信他要找的女人就在这栋坍塌的房子下,坚持让消防官兵第一时间挖掘
晨晨被救出来时,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所以从这几点上说,晨晨的命,是米飒保住的。
“救他是应该的!”我抹了把泪,叹口气道,“跟晨晨说,如果找不到亲生父母,姐姐愿意做他妈妈!”
这话一出,权赫惊诧,转头张大眼睛看向我:
“你,你要收养他?”
“嗯!”
我淡然回答,内心并不十分坚定。毕竟没经过深思熟虑,刚才也是被气氛感染才脱口而出。虽说我愿意照顾晨晨,但毕竟是未婚的“大姑娘”,拖着孩子嫁人,很难。
“为什么?”
权赫皱眉,像是对我的决定感到意外?又像是,不太信?
“因为”我茫然看向远方,顿了顿,将万般无奈化作一句,“我刚刚失去一个孩子,正好领养一个,不亏!”
我承认这句话略带一丝赌气,想趁机跟他把心里的结说开。而对于晨晨,是做他的妈妈,还是把他当弟弟来照顾,我还没决定好。
“飒飒,我”权赫明显的紧张了,欲言又止。
“别误会!”我打断,力争用很淡然的口吻说道,“就算没有这次地震,孩子我也会去打掉的!”
权赫没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双肘搁在膝盖上,手掌使劲搓了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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