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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正好遇见前来寻她的梅仲恺,二人一打照面他就急急慌慌的脱口而出说:“大姐姐,总算是寻着你了。祖母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就绑着吧?”
给父亲上完药他就带着洪大夫过去了,谁知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祖母。死活不肯去床上躺着,非得躺在地上。还说什么要是敢送她去家庙她马上就吊死在房梁上。
实在是没办法,又怕绑久了四肢不过血,一会儿再有个好歹,他不得已硬着头皮来问梅心了。
梅心早就见识过梅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也知道她不会就这么消停了,波澜不惊的说:“瞧你这一身儿脏的,赶紧去换衣服吧。叔伯兄弟们都还等着跟你说话呢,你就别管了,这事儿我会看着办的。”
说完,她不待梅仲恺答应就转身走了。
梅仲恺怕她下手重了本能的就想追上去,可谁知刚走了一步就被云罗给拦住了。只听她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又更何况是泼妇呢。二爷是读书人,穿着脏衣服见客有失体统,有辱斯文,还是赶紧去换衣服吧。二爷放心,对付泼妇我们这些当兵的最有办法了。”
微微一笑云罗去找宋嬷嬷了,听说宫里有专门的法子惩治犯了错的贵人妃嫔,既不伤性命又不伤皮肉,但却能让你生不如死。所以,恶人还得恶人磨,像梅老夫人这样的泼妇就得请出有皇上撑腰的宋嬷嬷这尊大神。
梅仲恺很想问她是什么法子,可一转眼她就走远了。
相信梅心还念着祖孙之情,不会胡来,梅仲恺站在原地想了想说:“她说的对,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跟祖母是说不清楚了。林海,你去书院帮我请半个月假,就说我家里出了事,一时半会儿的没办法回去上课了。另外你再去把我的书拿回来,再跟我的同窗解释一下,就说下个月底我一定请他们好好吃一顿饭。”
爹被施了家法,娘又被气病了,妹妹尚在做月子今儿又结下了心结,他那还有心思读书啊。家里乱糟糟的,他真是要头痛死了。
“是,记住了,这就去。”言毕,林海跑了。
一盏茶后梅心来到了前厅,见族老似乎在祠堂里说多了话正靠在软枕上休息呢,她微笑着上前低语道:“忙了一上午老祖宗累了吧,要不要到暖阁里去躺会儿,歇……”
摆手示意不用,族老端起参茶给梅心看了看说:“喝了参茶我精神好多了,刚刚又歪了一会儿吃了些点心果子,不累。梅心啊,我听说演武场又开了,这是真的吗?”
多年没有听到演武场清晨操练的声音,族老有些不敢确定,毕竟演武场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梅心看他十分关心,在他下首的椅子上坐下说:“是真的,咱们是武将世家,荒废了什么也不能荒废腿脚功夫。再说,从前我不是不在嘛,现在回来了正好有空教弟弟妹妹们武功。”
一句“咱们”听的族老心中动容,瞬间有了归属感,连连称赞道:“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之前啊我还在想,家里弄成这样,孩子们习武的越来越少,以后到了地底下见了列祖列宗的面该怎么交代,该怎么跟他们说,今天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长叹一口气族老的眼圈红了,心里难受,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又接着道:“我没用,当不好族老,这些年……”
喉头哽咽欲言又止,梅心看他几乎要哭出来忙起身上前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祖宗千万不要自责,更不要伤心。从前如何都不重要,都已经过去了,咱们要往前看。演武场开了,梅家的学堂也重新请了教书的先生,我正要跟族老以及书叔伯兄弟们说呢。家里的孩子以及还有想读书或者是习武的都过来,咱们一大家子还像从前一样。”
独木不成林,梅家想要强大只能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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