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心生崇敬暗中夸赞道,这俞老爷子真是个汉子,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认输,能屈能伸,要知道,江湖中人看待脸面甚至比性命更重要,有些人打输还要强词夺理一番,输了武艺不输嘴皮。
赵天河呀然道:“俞老爷子也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前辈,怎会实力如此不济?轻易就败给了那潇湘剑客?”
杨天苦笑道:“我听到师父喊道‘潇湘十三剑’时,很是气愤,突然想起有人提及过,这潇湘十三剑是沐长风最上乘的剑法精要所在,五行属水,金风刀诀可是五行属金的刚猛刀法啊,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不必多说,金生水,沐长风的潇湘剑法至少可发挥十二分的威力,这不明摆着占我师父便宜吗,即使相同武境的实力下,我师父又如何是他的敌手?”
赵天河心里偏袒使刀的俞老爷子,起哄道:“是啊是啊,这潇湘剑客攻人软肋,脸皮真厚。”
李慕云没来由的瞪眼道:“主动要求切磋武艺的,可是俞总镖头!”
不顾及两人的争吵,杨天轻叹道:“只可惜,我们都误会潇湘剑客了。”
李慕云,赵天河二人皆是一愣。
杨天追忆往事,感慨道:“那日万通镖局前来瞧热闹的人数众多,不免鱼龙混杂进来几个宵小之徒,其中以黑白双煞为首,这两个人可是狠角色,早年间在漠北一带闻名,后来那白煞不知道怎么跑到庐州地界打万通镖局的主意,被师父熬尽全力教训了一番,这回带了黑煞一起,分明是来找回场子的。”
李慕云喃喃道:“白煞勉强败在俞老前辈手下,实力已是不容小觑,再加上个与他齐名的黑煞,俞老前辈武功再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杨天点了点头,赞同道:“黑白双煞虽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可也不屑于做打家劫舍之事,劫镖是瞧不惯万通镖局的名号越做越响,输给了我师父之后更是抹不开面子,碰巧又瞧见了潇湘剑客击败了我师父,登时按耐不住,两人一并跳上擂台,围攻沐长风。”
赵天河纳闷道:“这黑白双煞眼睛有毛病?结仇的不是俞老爷子吗,打错人了吧?”
无奈摊了摊手,李慕云叹道,不是黑白双煞眼睛有毛病,而是你赵天河的脑瓜不灵光啊。
黑白双煞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名声在外,白煞输给了俞老爷子颜面尽失,这潇湘剑客又轻而易举击败了他,实属打脸,比一剑刺死他们更叫人难受。
两人联手,若是能击败沐长风,俞万愁也变得不足挂齿,丢掉的脸面也就找回来了。
杨天坐直了身子,继续说道:“那黑白双煞擅长以毒砂掌力震伤敌手,黑煞的实力更强横些,白煞实力不及但更精明,算准了我师父输给沐长风,必然不会出手相助,谁知潇湘剑客云淡风轻,神色稍许凝重,使出了一套变化莫测的剑法。”
李慕云想起了那次在观海山师父沐长风一剑夺去五名五龙教高手的性命,失声问道:“潇湘十三剑?”
杨天苦笑道:“不错,我与师兄弟们都瞧傻了眼,这剑法比与我师父比武时高明数倍不止,不到十个回合,就把白煞逼出擂台,承影剑也架在了黑煞的脖子上。”
赵天河也怔住,问道:“这么说来,他与俞老爷子比武时,根本没使出五行属水的潇湘十三剑?”
杨天点头道:“我师父也自知误解了潇湘剑客,长叹道,若是他使出这套剑法,十个俞万愁也敌不过他沐长风啊。”
李慕云靠在粗壮树干下,震惊不已,师父沐长风说过,本想传授潇湘十三剑,可自己是个主木的体质,最适合修炼苍龙剑意,也不知他是否醉话连篇,还嘀咕什么这一剑比得上他的潇湘十三剑全部剑式,难不成是他偷懒耍滑故意这么说的?
想想也是,教一剑可比教十三剑轻松省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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