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体八重境界后,李慕云精气神倍儿足,天还没亮便起身下床,洗漱一番,在庭院里走了一趟拳,弟弟李郁还在屋内蒙头大眠,硬是被鸡鸣声叫醒,饥肠辘辘的他百般不愿出了门,发觉哥哥在院中打拳,照葫芦画瓢学了几招,自觉不得要领有些无趣,拉着李慕云去吃早膳。
李清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李夫人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米粥,精致小菜,李慕云练拳耗损气力真有些饥饿,抓起根油条狼吞虎咽起来,李夫人在一旁疼惜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李郁端着碗筷心不在焉咽下几口饭,小声嘀咕道:“又是米粥,吃不饱啊。”
李夫人皱眉,刚想说些什么,李慕云给了李郁一记板栗,笑骂道:“大清早就想着鸡鸭鱼肉,你小子是想胖成张大奎吗?”
李郁听闻李慕云说起青山村的趣事,对张大奎早有耳闻,灿灿笑道:“那可不行,镇上的俏姑娘们不喜欢胖子,我还想娶媳妇呢。”
李慕云哈哈大笑道:“你再长大些便知道,天下的女子,任你样貌美丑,是一回事,喜爱你与否,是另一回事。”
少年李郁听得一头雾水,打岔道:“喝粥也行,蟹肉蛋黄粥也是极好的啊。”
李夫人拧了他的耳朵,假装板起脸道:“德行!”
李郁挣脱了‘魔爪’,落荒而逃。
李慕云喃喃道:“娘,家里的产业不景气吗?”
李夫人轻叹着,苦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你呀。”
李慕云苦涩道:“李园的仆人少了大半,早膳的菜里没放盐,就连你的头发也白了些许”
李夫人摆了摆手道:“云儿,不要怪你爹,李家祖辈生长在清河镇,这河水能养人也能害人,他做这件事不为街坊不为祖辈,心愿能够了结,这辈子也就过的踏实了,还有两份家产,是我坚持留给你跟郁儿的,没有容许谁都不可动用,也算是你们弟兄俩成家立业的本钱。”
李慕云轻抚手中白玉剑,平静道:“小郁的那份留着,我的那份给爹拿去用好了。”
李夫人手叉腰瞪起了眼道:“不读书了?你儿时不是做梦都想着当状元榜眼探花郎吗?怎么,游历了两年,改做武夫了?”
李慕云嘿嘿一笑道:“不做武夫,好歹当个风流倜傥的剑侠客才够本。”
还没来得及施展近半年来修习的剑招武艺,李夫人起身要走,李慕云苦着脸道:“娘,不听儿子多吹会牛皮了?”
李夫人翻了个白眼,撇下二十两银子,训斥道:“去找家好点的馆子带昭雪吃顿饭,你不在清河镇的日子,人家挂念着呢。”
素来重女轻男不能一视同仁的娘亲司空见惯,李慕云无语道:“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这么喜欢陆丫头,怎么不去认个义女?”
李夫人微笑道:“昭雪这丫头聪明善良,小模样也标致惹人怜,最主要是心疼你这个蠢蛋,想不喜欢都难。”
李慕云欲哭无泪。
吩咐仆人取来件白色狐裘,李夫人整装待发,宛如廿八女子,李慕云惊奇道:“干啥去,该不会真到陆府认亲吧?”
李夫人淡淡道:“大河边冷,去给你爹送件暖和衣裳。”
李慕云傻眼望着马车远去,没好气嘟囔道:“老夫老妻了还这般腻歪,不害臊。”
清河镇不比庐州城,没有什么雕栏玉砌的酒楼,清蒸的鱼馆子倒有不少,河鱼的味道和江鱼海鱼大有不同,最适合蒸煮,香嫩鲜美,李慕云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去处,选了家离清河大街较近的鱼庄,二楼另有雅居,可观赏小镇风景。店小二屁颠屁颠领路上了楼,掌柜的认出这可是李园家的大公子,安平桥那一战,畅快淋漓,狠狠收拾了郑豹这小子一回,以往喝酒吃饭不给钱不说,连句赊账也不提,掌柜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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