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见着官道上缓慢走来满脸横肉的山匪,略微皱了眉头,这家伙毫无遮掩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摆明了是来挡道拖延时间的,远处刘大石驾车的身影逐渐拉长,若不及时解决掉眼前的拦路虎,恐怕夜长梦多,刘大石身处险境,有了什么闪失可没法向铁匠王交待。
山匪身穿虎皮小褂,露出粗野的胸口,执双斧,目露凶光。
李慕云轻声问道:“大奎,你怕不怕?”
张大奎弓下腰去四处摸索,看起来像胖老鼠打地洞准备逃跑,只见他从树丛里拾出根木头方子,掂量一下还算适手,咧嘴一笑道:“谁怕谁是孙子。”
李慕云点了点头,暗自对张大奎竖起大拇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临危不惧,真英雄也。再仔细打量那狰狞山匪,至少是个淬体七重的硬茬子,这该死的铁匠王,还说什么寻常小匪不是我的对手?头一回对敌就遇到这种角色,若不是有护卫刘大石的要务在身,早他娘的撒丫子跑了。
英雄气概的张大奎一脸肃穆,凛然说道:“云哥儿,你先上,我暗中掩护你。”
李慕云傻眼看着那退避三尺的粗壮身影,几乎吐血晕倒。
山匪狞笑着提斧继续前行,看出粗壮的小子顶多是个淬体三重的娃娃,一斧子便可以完事,那背玉剑身形清瘦的小子貌似有两下子,倒也不足为惧。
背剑小子身形展动,抽剑相迎,竟然主动出击。
山匪讥笑一声,举起左斧将白玉剑隔开,右手斧起,抡了个车轮,横劈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谁知那少年剑锋流转,避开铁斧锋芒,剑锋擦过斧刃直刺山匪手腕,山匪面容露出一丝惊恐,连忙撤身收斧,这变化太快,左手斧竟愣了神忘记挥舞,倘若方才右手斧不撤,左斧回救,也不至落此狼狈境地。
山匪正欲敛起轻敌的姿态全力作战,那少年却不给丝毫喘息的机会,剑锋如电光,接连闪过,山匪后悔大意,若是正面以手中斧与之拼劲力,少年万般不是他的对手。不难瞧出,这少年气力至多淬体五重,可论剑法之精妙,就连九品武境高手都要自惭形秽,山匪暗暗叫苦,那灰衣客难对付也就罢了,怎么初出茅庐的毛小子剑法也如此犀利?
李慕云初战得利,抢占先机,剑招连绵不绝,压得那山匪节节败退,师父潇湘剑客沐长风说起过,自己的剑法造诣已不弱于八品武境的高手,这全得益于师父名家剑术的倾囊相授,想起授业恩师,李慕云手中剑势更加凌厉,潇湘剑客的徒儿若是连个淬体七重的山匪都奈何不得,可还像话吗?
山匪大汉恼羞成怒,手中双斧开始凌乱,小臂被李慕云剑尖划伤,彻彻底底被对方占了上风。
张大奎悄悄溜走的步伐挪了回来,连忙喝彩拍手叫好。
李慕云不经意间将枯枝练剑时的刺撩劈砍融会贯通,手中白玉剑灵巧多变,山匪大汉手中双斧势大力沉,剑斧相击是下下策,剑尖如软柳枝般卸力巧劲御敌,李慕云已体会到先前师父潇湘剑客沐长风的良苦用心,他已开始瞧清山匪大汉的招式路数,即使不占得先机也不难压制。
山匪大汉一败涂地,又添了几处新伤,举斧相抵都是落空,反观那玉剑小子气息匀称,每次出剑角度刁钻,土匪大汉仓惶回斧抵御过于被动,再这样下去势必兵败如山倒啊。
李慕云举剑乘胜追击,却细听到有破空声,急忙拉动身形回退,手背被什么东西划过,鲜血淋漓,险些吃痛丢掉手中白玉剑。
短弩手吗?真是小看了这些匪盗。
李慕云警惕瞧看那支短弩箭射出的方位,又转头怒目而视眼前的铁斧大汉,眼神中带有鄙夷神色。
张大奎躲在树丛里,愤愤不平骂道:“暗放冷箭伤人,不要脸!”
那铁斧大汉老脸一红,大喊道:“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