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道。
“借钱?我,我哪有钱。”张大奎目光移向别处强装镇定。
“不是我借,翠儿要借的。”李慕云作势起身要走。
“翠儿?我借!可是,我没有钱啊”张大奎悬崖勒马,悄悄打量着李慕云,发觉后者目光如炬,果然是瞒不住了吗,顿时带有哭腔嚎道:“云哥儿,这可是给你纳弟媳的压箱底啊”
李慕云犹豫了一下,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骗你的,不借了。”
张大奎转危为安如释重负,他虽不聪明但也绝不呆傻,知道李慕云有难言之隐,忙问道:“云哥儿,你可遇到什么麻烦事?”
李慕云平静道:“倒也没什么,想着去清河镇打一口好点的宝剑。”
张大奎倒吸一口冷气,听闻江湖中大剑客的佩剑珠光宝气华贵无比,皆是上百两银子的大手笔。
李慕云轻叹道:“只可惜青山村中无铁匠,不然何苦舍近求远?”
张大奎默然许久,突然开口道:“其实青山村是有铁匠的。”
铁匠似乎是个性格孤僻的手艺人,也难怪李慕云这个外乡客闻所未闻,村里大大小小犁耙锄镰都出自他手,菜刀锅铲门栓子更是不在话下,只是不知铸剑的本事如何。
传闻他脾气火爆,不易近人,前来求购农具家伙事的村民都有着不成文的规矩,想要买什么,写好条子放在他家门前的酒坛下面,至于价钱看着给,懂事的给的多些,外赠一坛徐小娘们家酿的酒,缺斤少两的人不乏也有,他倒也不计较。东西做好了,就放在门前的货架上,至于何时取走丢失被盗诸类问题,一概不管不问。
好在青山村在村长阿吉婶的英明引领下,乡风淳朴,路不拾遗。大奎也说,这些农器也并不是什么贵重物件,犯不着做那丢人现眼的下作事。
张大奎猛然想到了什么,惶恐不安道:“云哥儿,这铁匠王可不是个善茬,他喜酒却不去买酒,更不去瞧那蛇仙似的徐阿嫂,你说他酒色不进,总有点喜好吧,难不成,他喜欢你这样唇红齿白貌比潘安的小相公?”
李慕云淡淡说了一个‘滚’字,又皱眉问道:“你方才说他叫铁匠王?”
张大奎应了一声,说村里人都这么叫。
听听,单凭名字都这么具有王霸之气,还不得打造个上古神兵绝世好剑什么的出来啊。
李慕云没有直接去找那铁匠王,而是先去了徐阿嫂的酒铺子,后者跟张大奎一样还没起床,穿了件寝衣就急匆匆赶来开门,白花花的身段直晃眼睛,李慕云不敢正眼瞧看那两只呼之欲出的雪兔,连忙付了酒钱,抱起两坛梨花春就跑,还没出几步远,啐了一句浑球,无奈又返身拽走那满脸鼻血丢了魂的张大奎。
铁匠王的家在村北口边上,李慕云知道那是通往清河镇的主道路,这几个月来除了白天在村里瞎忙活,入夜就去找沐长风练剑,这地方对于李慕云来说几乎陌生,要不是张大奎带路,还真不好找。
铁匠王门前倒真有几个酒坛子,酒坛子是新的,反倒是旁边的货架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尘土,显然荒废有些时日了。
李慕云心道,我是来铸剑的,不是来买九齿钉耙的,在酒坛下留条子显然是行不通了,长呼了一口气,便走上前去扣响门环。
门没有开,哗啦一声,窗户里草帘掀起,横空飞出一个酒坛子来,李慕云侧身闪过,暗骂道,你爷爷的,乡里乡亲至于动手吗。
张大奎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心翼翼道:“云哥儿,要不我们从长计议,先撤退?”
李慕云没有理会他,思忖半晌,又恭声说道:“晚辈李慕云,久闻老前辈匠心独运,铸剑有术,颇有昔年铸剑大师欧治子的风范,晚辈始终抱憾未能亲眼一睹老前辈的风采,实在是寝食难安,特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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