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到的,而是自己搬运徐老三的尸体时,从徐老三怀中掉出来的,可能冥冥之中自有运数吧。那账目上罗列了许多,不只有县太爷的,也有县城其他人的,交易时间地点清清楚楚。
白银进了柳县地界已经是十点多,这个点,许多店铺已经关了,只有客栈檐下的红灯笼依然在亮。
在县城外寻了一处僻静地,白银将蛇皮袋藏起来,重新化了个粗壮中年男子的模样,黑衣黑裤,蓄了一嘴的络腮胡子,脸上扑了粉,抹成暗棕色。轻身翻过城墙进了县城内,按照朱明给的地址,往柳六六在的酒馆赶去。
不多时,在城中心找到了那酒馆,门牌匾上写着‘柳家酒馆’,倒是简单粗暴。檐下红灯笼发亮,黑色的‘酒’字尤为明显,这酒馆倒是与别家不同,这么晚了还在开。
推门而入,酒馆倒是不,两层结构,一层放有一张柜台和八张方桌,二层放有四张方桌。
此时酒馆里只靠墙角的一桌有两个人在喝酒,柜台旁站着一位二打扮的人。青衣黑裤,头系黑巾,样貌不算出众,眼睛颇为有神,脸上挂着微笑,只十五六岁的样子。见白银进门,连从柜台旁走到大门将白银引到一处靠近墙角的位置。
“客官,这么晚来喝酒,本酒馆最近有一种烈酒极受欢迎,要不要来一坛?”那二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过,肩头的毛巾将方桌一擦,给白银倒了一杯热水。
“你们这酒馆倒是稀奇,这么晚了还在开,别的酒馆早就打烊,这晚上客人也不多,你们也没赚头。”白银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客官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酒馆叫‘柳家酒馆’,这整个柳县大部分人都姓柳,上数辈都是亲戚,所以这县城里大多数人也算是同根同源。我们这酒馆之所以不关门,就是方便大家来此排遣,在房子里总好过躺在街上。还有啊,咱们柳县人热情好客,县城每天都有流浪汉来往,晚上没有地儿住,酒馆后院有些偏房,他们挤一挤也是能睡的。”那二细细说道,说到‘咱们柳县’时全身都是自豪。
“那这白开水,也是给那些流浪汉准备的?”
“这倒不是,这白开水可不叫白开水,这叫‘洗尘茶’,寓意洗去客人身上的尘灰。每一个踏入酒馆的客人喝上一杯洗尘茶,这身上的灰尘就去掉了。而且,喝酒之前润润喉润润肠更能品出酒味,对身体也好些。”
“你这酒馆,倒是为人着想。”白银夸赞道。
“客官夸赞了。”那二说道。
“好!就给我上你说的那种烈酒,两坛。”白银说道。
二应声回到柜台后取酒,白银仔细打量这二。
行走间腰背挺直,脚下有风,步步踏实,稳重中带着潇洒,潇洒中带着稳重。这二正是柳六六,白银见过他画像。
“朱明说这柳六六初始接触时傲气的很,明明是个酒馆打杂,给人的感觉就像店老板一样,脸上没有其他二的谄媚,眉宇间反倒有一丝游侠之气。如今看来,朱明看人不错,所谓相由心生,这相不仅是样貌,同时也有姿态,包括这行走姿势。做贼的脚底抹油,四处滑脱;谄媚的双腿略弯以示卑微,求得客人欢喜。”
不多时,柳六六取了两大坛子烈酒放在白银桌上,同时取了一只大碗。
“客官,这酒烈,普通人喝多了伤身,但见客官应是海量之人,可用这大碗。酒馆还有些下酒菜,客官若是要,可以打五折,毕竟是晚上,也不图赚钱,只愿客官吃的开心喝的开心。”柳六六建议道。
“酱牛肉有吗?”
“有。”
“来三斤,长久赶路,饿的我前胸贴后背,五折就不必了,你这酒馆豪爽,对我脾气。”白银拍开酒坛,喝上一大碗,辛辣感在喉咙中升起。
柳六六将一碟切好的酱牛肉端上白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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