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阳山上已被鲜血染红,汇血成溪的碎石地上躺着无数尸体,而在这尸体边站着一群沉默而又纠结和不甘的人。
“二哥,我们不能放她们走啊!”
京仺厉看着吉霸樱子等人脸色非常的阴沉和不甘,听到田禾伊健说要放了剩下的毫无抵抗之力的吉霸樱子等人,他心中一个咯噔,这样做不是在放虎归山,以后自找麻烦吗?
于是便连连反对田禾伊健的话,反正他是一百个不同意。
一旁的吉霸樱子等人听到京仺厉的态度表明,心底一沉,特别是听到田禾伊健说要放了自己,京仺厉却不同意的尴尬画
面,这种命运最后是未知数的感觉,让他们真的很纠结。
“我意已决,三弟不必多言。”
田禾伊健用着毋庸置疑的声音漠然说道,冰冷的面孔让京仺厉不敢再次妄言。
看着真的决定要放掉吉霸樱子等人的田禾伊健,京仺厉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是个浪客,如果这帮人以后要是来寻仇你当然不怕,但我可是定居在进阳山上的劫匪,我怕啊!
京仺厉心中暗暗叫苦,再多的抱怨也只能化为一阵阵无奈的叹息声。
“你们走吧!”
田禾伊健看着吉霸樱子变得冷漠,没有任何表情的秀脸,他知道这位女子的性格的确是开始变了,如果不杀她会是自己命中的一个宿敌,但冲着刚开始对她的一丝好感和那个素衣男子对她的爱护以及自己对素衣男子的尊重,在这三种因素的原因下,他还是下不了手的,更何况就算这女子以后变得强大起来,下陆界这么大,会不会再次碰面还是个问题。
人总是在变的,她会变的强大,自己不一定会停滞不前。
如此说来,就算这女子变强大了,又关自己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着的吉霸樱子忽然开口问道,她的双眸再也没有流水般的温柔流转。
“田禾伊健。”
对于名字不是什么难言的问题,田禾伊健顺口就告诉了她。
吉霸樱子闻言没有再说什么,让人抬起素衣男子和部分战死的手下后,就带着众人走了。
京仺厉也只能目送着吉霸樱子离去,却不敢有任何行动。
“快点啊!”
“你们是猪吗?”
肖夏静躺在干净的粮食袋上,耳边时不时传来吉霸不扬对众下人不满的怨骂声,但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另外一边,在加持“顺耳风”符箓的情况下,虽然看不见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从他们的对话和打斗声来看,应该是出意外了,本来注定赢的一方,不知为何输的非常惨。
从对话来看,劫匪那边来了一个特别的“嘉宾”。
“田禾伊健,是谁?”
肖夏喃喃自语,目光穿过头顶的层层云朵,企图看到太阳的视线忽然变的朦黑起来。
“要下雨了?”
肖夏站起身来,望着忽然到来的浓厚黑云,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幕,吉霸不扬也看到了,面色一紧,对众下人也更加的催促起来。
“快点,快点!”
“没看见要下雨了吗!!”
搬运粮食中的人们望着天空中的乌云,无一不露出疑惑之色。
这场雨,来的好怪!
不止是他们有这种感觉,就连远在另外一边的田禾伊健都很疑惑,他是修行之人,对自然的感知是很准确的,一般这种感觉只会出现在与自己有联系的基础上。
“这难道就是师傅说的“触然识感”?”
田禾伊健不禁喃喃回想起自己师傅的话。
突然!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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