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两笔生意做铺垫,接下来的便顺风顺水。
别的大夫都兢兢业业的跟死神抢生命。
江郁是战战兢兢地跟太医抢活计。
甚至一度在想,今后要是考不上女官就干脆开个医馆得了,跟太医院打对门。
不行,从有这个想法起就很危险。
江郁拍了拍自己两颊:“一定不能这样想,不然还不得被那混蛋看扁了去。”
考女官的心愿从小就有了。
一来燕微帝姬是她从小便钦羡的人物。
二来是少不更事的年纪跟燕辞打过赌。
三来当女官还能免了将来成婚的麻烦。
何况今日这一番行径难免失了不少血。
江郁看着十指上密密麻麻的刀口。
心想下次一定得带根银针在手上。
否则以后这手还要不要。
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江郁看着鼓囊囊的布袋子。
绝定金盆洗手。
刚一站起来。
头昏目眩,天旋地转。
江郁扶着桌沿边立着脚,闭了闭眼。
“大夫,这里还有一个。”丫鬟喊着:“我家小姐肚泄......”
江郁道:“小病小痛不要喊我。”
她都是有选择有目的性子地找人坑。
一,非死不救。
二,人傻钱多。
“别人都救了你却不管我家小姐,你是看不起我们还是当我们拿不出钱?”
丫鬟气急而怒,将一整袋的银锭子砸在桌上。
江郁笑笑:“你砸我脸上或许我怂就干了。”
丫鬟看着银锭,面色扭曲。
人就是这样,越是让你做什么反倒不敢做了。
“不砸我可就走了。”
山上有随行太医,山下又有大夫不断地上来应援。
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治不好一个小小的腹泻了?
······
“现在好了吧,让你救苦救难当观世音菩萨,怎不将自己搭进去?”
“我乐意,你管我。”
江郁强行封禁自己双耳,不想再听这些糜烂于耳的抱怨。
澹台抱着胸口嗤笑:“她这样你看着不管?死了怎么办?”
抬眸看了对面那一头的人:“老瘟,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低眉,嘴角微敛:“她想做的事,我只能给建议,一开始她就不曾问过我是否可以这样做。
那也就在她心底,自己的决定已经不容别人撼动。
如今这样的结果,也该给她一点教训,不然不知道痛定思痛。”
澹台气息微紧:“什么?”
“想救的人不能救,这便是最大的痛。”他道,声音低低,细弱蚊蝇:“......就是最大的悲哀。”
······
江郁累极困极,踩着墙根走着。
寻思着天色晚了,再不回去又该让二姜念叨了。
许是这样一想,走路的脚步也越发快了许多。
在外人看来,那是跌跌撞撞,近乎慌不择路。
一道罡风却忽然从背后掠过。
江郁避让不及,身子往前跌撞在石头上。
身上剧烈的痛楚传至四肢百骸。
脖颈上是让人窒息的封喉。
耳边是浑浊的带着喘气的呼吸。
“你不是以为我逃不出来?现在呢?”
男人阴鸷的眉眼浮动在眼前,那目光里蠢蠢欲动带着绝杀的念头。
“唉!咳咳......”
江郁咳嗽了数声,连抬手都没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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