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推翻脑海里的幻想,看着他指尖的血不断地往外留掉,猜测他的身体现下的温度也会随着变凉。
这样放过血后,在和熏香的配合下,越发驱使他更快地进入一种幻觉。
曼陀罗花中毒,最开始的表现是口干舌燥、声嘶、脉快、瞳孔散大,皮肤乾燥潮红。
江郁道:“算了吧,你飞了我都可以给你拽下来。说来听听呗,你的计划,怎么想起来要在今天搞事情了?”
男人手上青筋迸动着,额角搏斗撑得睚眦目裂,脸颊发红,声线嘶哑:“杀光,所有,女学子。”
江郁皱了下眉:“然后呢?”
男子嘴角轻掀:“投案自首。”
“然后......”
男人轻笑出声,似是欢快愉悦,身子往椅子下滑倒。
“下一步,不就该等着等秋后处斩,逃亡太无聊了,我还等着觐见陛下,我还有好些忠言要进谏。”
江郁错愕了一瞬:“这不会就是你毕生的心愿吧?是女学跟你有仇,还是学堂里的女孩子跟你有仇?”
男人身子似是难受,在椅子上扭捏不断,额上青筋暴动。
“女子不好好在家中待着相夫教子,谨遵女德女戒,上什么破女学,害人不浅越俎代庖,这是要翻天不成?
若是女子为官,那把男子放在何处,男子的尊严放在何地?
从古至今,这天下都是男子的天下,燕微当年执政让我们男子颜面无存。
女子牝鸡司晨,迟早危害的是我大殷的根基,我要的就是拯救天下所有的难民。”
看来,他已经快要进入躁动,抽搐,意识涣散的症状。
男子低吼着,shenyin不断。
“难受,救我,救.....”
江郁探向他的脉搏,脉搏在变弱。
曼陀罗花严重会死亡,看来他再不停下怕是要熬不住了。
江郁道:“那主殿里的那木头也是你搞的鬼?”
男人语气孱弱:“是......”
“你到底灌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江郁见他情况怕是不对,忙催促着问道:“主殿上的横梁.......”
江郁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开始口吐白沫。
江郁扭头朝燕辞道:“要活口吗?”
“你说呢?”燕辞假笑,他明显可预见江郁骨子里的阴暗面正在涓涓波动。
“总得给外头一个交待,不然问起来,一具死尸怎么解决?”
江郁皱了下眉,似是郁闷,起身,一副势必将不干不净的东西与自己彻底隔绝掉的样子。
掸了掸袖子,江郁转身道:“可他对我同窗下手,我那些花一样的同窗们,一个个都受伤了。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不同情我还可怜呢!女孩子们是要呵护的。”
“我没跟太医要解药,你自己解决。”
江郁出了暗室。
看到外头的林副将,四目相对。
林副将面上微带尴尬。
江郁推了推鼻尖上的夹鼻镜,率先笑道:“你又来了,可千万得把人守住了,别在出什么差错。”
“你家王爷叫你抓我,可这都是我第几次在你面前坦坦荡荡地来回走?”
“连我都看不住,难怪会出那么多烦心事。”
“要跟我比只会让你自己难受,毕竟我运气那么好。”
“别难受,习惯就好,你家王爷也是这样过来的。”
暗室内,燕辞抬手捏了捏额心,一时间嘴角轻轻地溢出笑声。
抬手扑灭那熏香,出了暗室。
对外头守卫的林副将道:“把人带出去,找太医给他吊着命,别再出事了,否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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