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目光一刺,“这关他什么事?”
看着桌面上被水沾湿的“水”字,江郁微微弯了弯唇:“我最近在找这个人麻烦,有些棘手。但只要解决了,能给你带来一些利益,作为我去皇庙的报酬,不亏了你吧?”
“水,水,哪个倒霉精,竟碰上你了?”燕辞一时间没想起来好是谁。
不过按照江郁碰上谁谁倒霉的不可抗力,竟还有她棘手的时刻,这也算是奇了。
江郁继续补上一字,随即手背一转,挥散。
燕辞目光微深,“赵......江郁,你这是在玩火?”
江郁拧了下眉:“小点声,背地里有人在盯着我。”
燕辞寒眸朝外面看了一眼,很快地便捕捉到那目光闪躲,形迹可疑的女子。
江郁埋头,自顾自地吃着面:“没事,是他家闺女身边的丫头,估计是帮她家小姐来此处抓奸的,你别把人吓傻。”
燕辞身子倾前,用后背有意无意地抵住外面的目光,紧声道:“赵乐水不一样,他背地里有人,不然不会那般肆无忌惮,要是惹出了大乱子......而且,要是能找到他的错处,你以为御史会关吃饭不做事?”
“那你干了吗?”江郁忽然问他。
“他是我的猎物。”燕辞也不隐瞒,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目的,如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又警惕地盯紧了她。
江郁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好,自己早就盯上的东西她难道还想硬抢了?燕辞忽然有种被戏耍后又回不来神,却也不肯拉下面子去问究竟问题出在哪里,肯定是江郁脑子有坑。
江郁拍着胸口,仗义凛然道:“我们同仇敌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燕辞冷笑,哼哼哼哼,看着她,岿然如山,风也宁折不弯。
这个小气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好东西要学会分享。
江郁眯着眼,讨好地笑道:“我知道,到时收拾不了残局,我这个出头鸟就得被打死。”
将筷子洗干净后,硬是掰开他的拳头塞在他手上:“但现在不会了,有朱大少在,就让他们狗咬狗得了。而后,就是王爷您向朱大少收取利益的时候。我可以保证,不到明日,你就能送到一份礼物。而这份礼物只是定金。”
江郁深知,赵乐水对朱嫱的多番关照,不应当只是利益的驱使。
一个人要袒护另外一个人,除了钱权的关照,还有的便是迫不得已。
朱嫱背后的权势逼迫着赵乐水给他找各种各样的由头包庇其罪。
她要做的是,让朱嫱背后的人,也就是赵乐水的保护伞,将老赵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给踢出去。
而后,还不得不恭恭敬敬地把瑾王这尊佛给迎进来。
“以战养战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有了这定金,之后您想做什么,还不是如鱼得水。但在这之前,您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这就需要到我来给你保命了。”
“别小看朱大少了,他可不简单,虽然我不知道他爹是谁,但莫名地觉得,他爹应该也很了不起。当然也别小看我,从两年前我救了你开始,你就该知道我可是镇宅驱邪,招财纳福小达人,把我请回家拱着,绝对物超所值。”江郁自卖自夸。
燕辞腮帮子一扯:“算了,我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江郁摇头叹气,“到时别后悔就行。”
燕辞斜睨着她:“你刚还不是说你不知道朱嫱到底什么来历?”
“信不信,我只要回去了就能知道他是谁?毕竟,每一个熊孩子背地里都有一个呵护备至的母亲。”
江郁抿了下唇,“算了,你母亲有点多,你不懂。”
燕辞语气一滞,垂在膝盖上的拳头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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