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没人应声,江嘉彩嘟着腮帮子道:“我娘说过,小孩子是不能说假话的,否则要被割舌头。”
韩氏脸色一僵。
总不能让自己说女儿还撒谎,何况她才几岁除了吃能懂什么?
老夫人敛了心底怒意:“我让她叫江郁醒来,问清楚一些事,哪知道春嬷嬷擅作主张,也幸好你来得巧,不然就酿成大祸了。”
她说话温和,把问题尽数抛给了口吐鲜血昏迷不醒的那一个,反正她一时半会也反驳不了。
“祖母......”江嘉恩忽然大喊。
怎么可以这样?
事情不按照她想的那样发展,这时候该委屈的不是自己吗?
韩氏眼睛一跳,忙起身:“来人,将春嬷嬷这个奴大欺主的东西拉下去,关柴房等候处置。”
胥十一冷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您也知道二老爷的脾气,平常不管怎样都好,但有关五小姐的事情,二老爷便不是那么温吞的脾性了。”
韩氏心下微凛,袖子攥得微褶。
江郁便是江安允的逆鳞,就像脾气再好的巨龙一旦被触及了逆鳞。
胥十一道:“这老奴刚才已经是要杀五小姐了,要是二老爷回来后知道了这事,您以为还能将春嬷嬷护着?”
“大夫人也不用担心,二老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今日这事是春嬷嬷一人之过,等下我便把人带走。”
韩氏还能说什么,看着春嬷嬷已经被拖下去,面色冷成一片。
江安允多疼江郁,怕是全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郁三岁出事的那年,江安允使使嘴皮子,就换回了五军兵马司和顺天府府的兵马全部出动,最后才在湖中将人救上来。
当时都快被泡得脱色了,多少大夫束手无策,可江安允为了这个女儿,可谓是倾尽所有,险些把江家的家产都挥霍一空。
春嬷嬷被西府的下人带走后,胥十一道:“老夫人不是有话想问,五小姐的事情我最清楚,你想问什么便问我即可。”
胥十一的态度不卑不亢,不恭不谨,一点下人的尊卑都没有。
在她面前,江老夫人的气势也不由得一噎。
人都是欺软怕恶的动物,弱势会依附强势,强势会坚信用拳头。
江老夫人弯唇,“既然如此,那我问你,这件华服的鲛人珠去哪了?”
胥十一目光冷冷地落回紫竹身上,“鲛人珠不见了自然要问紫竹,西府的下人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监守自盗的事情,反而是这紫竹过来后,事情频发。”
紫竹跪到老夫人面前磕头:“老夫人,奴婢没拿,五小姐的东西奴婢半点都不敢碰,奴婢不知道五小姐为什么要冤枉我?”
“是吗?多福,你也觉得冤枉?”胥十一说道。
多福身子倏地发抖,哆哆嗦嗦。
江嘉恩道:“你既然说是她拿的,又有什么证据?同样的,紫竹你说是江郁冤枉的你,目的是要诬陷我,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紫竹擦了擦眼泪:“奴婢没偷那鲛人珠,不信你们可以搜奴婢房间,奴婢发誓,若奴婢真的拿了东西,奴婢不得好死。”
这时外边也来了几个奴婢,走到江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找到了,找到了,这鲛人珠是在紫竹房里找到的,就藏在她的小衣内。”
紫竹身子一晃,如遭雷击。
池嬷嬷手上那明晃晃的绯红绣并蒂莲的小衣此刻早已经被撕扯开。
内层竟然藏着一颗龙眼般大小,又如象牙般瓷白hunyuan的鲛人珠。
熠熠生辉,旭旭如东方日上。
胥十一冷哂:“偷了东西,却冤枉别人,是故意挑拨两房关系,还是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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