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摊手:“要钱?可我没有。”
“你这就没意思了?不过没钱也没事,给爷摸一下这白bainen嫩的小脸......”
江郁手上锋芒骤露,寒光刺破他的上眼皮子。
狱卒往后倒退几步,扯嘴皮冷哼:“不就摸一下,有必要耍刀子吗?”
江郁收了菜刀,别在腰间,转身边跑。
刀光铮铮发亮,锵锵作响,在日头下尤其明显。
江郁朝他肩膀拍去,从他另一侧露出头:“姜彧,我们走了。”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幸好你先前把刀磨得发光,该不会就等着杀鱼用?”
姜彧目光看着那腰间的菜刀,伸手过去取回,用布巾将刀炳包好,以免她把自己给误伤了,然后再别在自己腰间。
......
......
日落西山,十里坡才渐渐探出点小山包的痕迹。
起伏的群峰将尸堆起的小山包裹挟在内,还没凑近,江郁便闻到那股浓浓的尸气。
“我觉得我肯定是病了,竟然会认为这味道好好闻,肚子里也有饱腹感,刚才明明还很饿的我,该不会是中了邪?”
江郁抬起手背摸了摸额。
姜彧倾身走过来,双手环起,似是抱着她。
江郁抬手挡在胸前:“你干啥?”
“你不是病了?”
姜彧似乎还能理所当然地看着她,眼里依旧懵懂天真。
因为先前自己所所的那句话,他记在心上了。
江郁扯了扯腮帮子,避过他往前:“嗤,虚伪!”
天上呈着深深浅浅的蓝紫色,月色刚刚爬上山头,树荫斑驳,如水银的清辉剪落在地。
脚步踩在树叶上,沙沙地,吱吱的声音,似是虫和兽鸣声四起。
火折子点亮些许微澜,江郁手抓灯笼,借着明明灭灭的烛火往前靠近。
青黑色在她眼中越来越清晰,江郁心底的好感也越渐浓烈。
“怪了,你有觉得什么感觉吗?”
姜彧捏着鼻子看她:“这里很臭。”
腐烂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混淆着血腥味,白日炙烤下,烧焦味,尸体腐化下的气味,熏得人避之不及。
江郁皱眉,揉了揉自己鼻子:“这是长了个什么狗鼻子?”
姜彧抓着她的手停住了脚:“小心。”
脚步停下,江郁低下头去看,依稀可见是个半个人头。
腐烂的人头,森白的头盖骨露出眼前,险些就要踩上去。
江郁眨了眨眼,深吸了几口气,抓了他的手握紧,避开头骨走开:“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我现在对这些东西有着异常的亲切感。”
就算再觉得亲切也要有个过渡期,这忽然撞出来个头盖骨,不吓死也得懵圈。
外公你该不会是知道我偷学那些东西故意丢出来几个障碍来考验我吧?
手札里第一页那些警戒她可都记得字字清晰。
郁家后人不能学。
她还是第一次见手艺不传家里人倒传给外人的。
身后郁家后人的她表示不服。
姜彧凝眉望着她,她真奇怪,明明很怕却装作比自己还自然。
“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本身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江郁语气故作高深,掠过他往前。
旋而眉心拧着,背对他道:“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怕,还敢跟我过来?”
姜彧:“你不是还在这里,你在这里我就不怕了。”
比起活生生的蛇,这些都不会动,除了臭烘烘的,但也无妨。
“嗤,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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