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
一旁随立的侍从立刻得令,应声便大步向刘胭抓缚而去,刘胭在地上向纪挽月的身后退去,抓着他的裤管,怯声道:“纪大人救我,他们要杀我。”
纪挽月冷冷的瞥了一眼疾步而来的侍卫,冷声喝道:“当着我的面抓人,当我纪挽月是死人么?”
侍卫闻言一惊,慢慢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常凤轩也缓缓走开,唇边掠开一抹讥讽的轻笑:“纪大人,这是我常府的家事,好像和纪大人无关吧。”
“无关?”纪挽月凝视着他,双眼锐利的好像毒蛇一样,他嗤笑道:“是关杀人案,怎么常公子还要和我说是常府的家事么?”
夜里,一股寒流瑟瑟,漫的人心慌。
段长歌这一路行掠的极快,如风一般,可他的手却颤抖了起来,心里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拳,此刻龙虎在前,危险至极,他明知常德父子有着不为人知的心思,怎么就让她一个人跟着长风轩去了!
他到了刘胭口中的作坊时,段福还跪在那滩血迹面前,老泪纵横,安暗卫手中的火把,将整个作坊都点亮。
段长歌眼里只有那滩刺目的红,揪的他心口痛,好像四围已是暗了他看不清楚,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秋夜,风的啸声被檐角劈开,拉长,就好像什么地方有人在哭泣。段福闻声回头看见那段长歌,忍不住悲戚道:“段将军,白姑娘她不见了!”
段长歌闭上双眼,手掌紧紧的缩起,心痛的得让他几乎不能自持,他低声从唇里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找线索。”
“什么?”段福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段长歌猛然抬起双眼,眼底厉色乍现,抬腿在这院中四处细细的勘察起来。
段长歌双目如电,仿佛能劈开暗夜,但那犀利地目光在院中的杂草上一绕,就立刻收敛。院中的杂草大都被人踩踏折断,一片狼藉,而且还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连墙壁之上而有刀痕。
“看来,之前曾有大批人来到此处,这里的杂草寸许高,皆被踏折,且草汁还是新鲜的,他们刚走不久,而且此处有刀剑交错的痕迹,方才他们一定是在死动了手,这墙上的刀痕由浅及深,说明这些人武功不凡,训练有素。”
“那他们会是谁?”段福老目惊起,疑道:“会是林之蕃吗?”
段长歌在凄冷的夜里长身而立,黑夜半掩着毫无感情的眼睛,西风渐起,在这冷骨的寒秋,哪怕站在十里外,也能感受到他那深深敛藏的杀气:“不是,我想寒烟此番恐怕,扶疏这个身份是保不住了。”
“那白姑娘究竟被谁带走了?”段福在一旁有些着急,段长歌将手掌紧握,双目积攒风雪:“我记得前两个月,陛下将金吾卫交给王昕了。”
”他!”段福惊呼出声,“此人看似忠厚,实则狡猾至极,白姑娘若是落入他手岂不是……”
段长歌抬腿就走,段福在身后拉住他,眼底担忧道:“将军,白姑娘的身份一旦暴露,只怕京师又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与王昕撕破脸,只怕……”
剩下的话在段长歌杀人一样的眼光中闭上了嘴,咽回到了肚子里。
”你以为我会怕吗?”昏暗天色中,段长歌在一片火光中只有脸色触目惊心的阴沉。
”可是会影响你的仕途!”段福还是试图劝慰,他自小看着段长歌长大,最知他的性格,恐怕此番他是动了真格了。
“这官我从来就不屑做。”段长歌撂下这一句话,便消失在黑夜里,只留段福一人无奈的摇头。
常府厅堂破天荒的在下半夜燃起灯火,一室明亮,纪挽月一张脸在灯火下阴晴不定,而一旁常德的脸有一些惶然和惊惧,可常凤轩则与他父亲的焦虑不同,一脸的淡然,甚至嘴角还带了些笑意。
“说说吧,绿绮是谁?”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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