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别开视线,不去看他,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肯与他言语半分。
纪挽月双眼染上了血一般的颜色,竟比那举起的骇人铁烙还要红。
他将手中的铁烙向白寒烟的脸凑近一分,她紧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铁烙的炙热,带着血腥的味道。
”你就这般不想同我说话吗?”纪挽月额上青筋迸起,怒极咆哮,忽然他凑近白寒烟,极力压下怒气,鼻尖抵在她面纱后的鼻尖上,掩不住的情意和温柔,他低声的说着,语气里竟有一分恳求:”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没什么和我想说的吗?”
白寒烟仍然紧闭着眼,将脸别在一旁,冷声道:”纪大人想怎样都可以,民女和纪大人无话可说。
”
”好一个无话可说!”纪挽月被她的话激怒使得俊秀的脸色变的狰狞,将手中发红的铁烙又凑近了她一分,白寒烟感觉她的双颊被烤得生疼,她倔强的将嘴唇咬紧,就是不肯吐口半分,就在这时,诏狱后门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刀剑迸击凌厉见骨,在这死一样沉寂的地牢,那一阵声音似乎里显得格外震耳。
纪挽月皱眉,将手中的铁烙一把扔在地上,向身后的锦衣卫吼道:”还不去看看是何人敢如此大胆敢闯我锦衣卫的诏狱?”
话音未落,锦衣卫百户王曦忽然疾步而来,对着纪挽月脸色惶恐道:”纪大人,是那个几个月前的狂贼,他竟从后门拖出尸体的狗洞里钻了出来,闯进来也不知意欲何为。”
“是他。”纪挽月眼里如狂风骤雨,不屑的一甩袖子,冷声嗤笑:“闯我诏狱里还能有命回去,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既然来了,就别想囫囵出去。”
“是!”王曦点头应到,一摆手刑房里的锦衣卫全部随着他疾步走了出去。
纪挽月缓缓转身看着白寒烟,脸上的笑容竟变的云淡风轻:”你说,他闯进诏狱里究竟为了谁?”
白寒烟索性闭上眼不去理会他,只是心里却卷起滔天骇浪,林之蕃是为了救他才闯进这鬼门关,可他孤身一人又如何是这阴差一样存在的锦衣卫爪牙的对手。
”你看着我!”纪挽月倏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被迫仰头看着他,白寒烟倔强的闭着眼,纪挽月俯身在她耳旁咬牙切齿道:”他段长歌就真的值得你这般留恋?”
白寒烟紧闭的眼睫颤了颤,仍然没有言语,她知道瞒不住了,纪挽月知道她的身份了……
而此刻,刑房门口突然闯进一个锦衣卫的爪牙,看着纪挽月脸色惶恐不堪:”纪大人,他,段大人他打进诏狱里来了!"
纪挽月闻言并不诧异,松了白寒烟的下巴,双手抱着胸,斜睨着突然睁开双眼的白寒烟,诡异的微笑:"他终于来了,我等的就是他。"
说罢,抬腿向刑房门口走去,这一刻白寒烟彻底明白了,原来纪挽月根本就是知晓她的身份,所谓的抓她进诏狱,就是为了逼段长歌现身。
"纪挽月,你到底要干什么?"白寒烟陡然出声喊了他的名字,纪挽月的步子一顿,他缓缓回眸看着白寒烟眼底如疾风骤雪:"他段长歌抢了我的女人,你以为我纪挽月会不计较,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女人双手奉上么?"
"纪挽月,你不要——砰的一声,刑房大门被他大力的合上,徒留一片冰冷的墙壁和地上那半截烧红的铁烙。
"伤害他……"白寒嫣无力的垂下头,心疼的让她几欲落泪,她不过是想要替父亲查出被愿的真相,想要爱自己所爱的人,为何老天就是这般不能满足她的愿望?
锦衣卫诏狱后院,段长歌和纪挽月立在一处,二人只有几步之遥。
段长歌身后的几十人,皆身穿明光铠甲,长刀灼灼,恍的纪挽月有些睁不开眼,而在他的身后的玄衣锦衣卫也不示弱,扬起手中的虎头刀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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