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轻轻地勾了勾唇,缓缓闭上双眼,没想到她这条命竟然人人都想要……
电光火石间,白寒烟身后一股大力向她扑了过来,只觉身子猛地被按压又猛然被提起人,她睁开双眼,见王作农手中的大刀却未曾迟疑,一刀便将一颗的头颅斩下。
白寒烟被这一地鲜血染红了双眼,一时怔愣在那,方才还按着她的劲装男人的头颅在地上滚动,鲜血从尸体的脖颈口喷涌而出,手脚仍不断的抽搐着。
而她此刻整个人竟然被纪挽月提在怀里,他缓缓收回方才踢向那被砍了头的男人的腿,慢悠悠的道:“王大人何必恼怒,我倒是觉得这小吏说的字字在理,王大人此时这么急不可耐的动手杀人灭口,的确有做贼心虚的嫌疑。退一万步讲,韩推官就算是以下犯上,污蔑朝廷命官,那也得由皇上处决,王大人怕是没这个权力动手杀人吧。”
白寒烟被贴着自己的男人声线震的清醒过来,她当下使劲的挣脱着纪挽月,他瞥了一眼她也不阻拦,任凭从他掌心逃脱,只是腿上的伤却迫使她跌坐在地,
“纪大人你是听信了这个小吏的挑拨诬陷,认为我和白镜悬的案子有关系了?”
王作农怒气深吸了几口气,强忍下怒火,艳红的双目紧盯着纪挽月。堂内坐在椅子上的几人再也坐不住,齐刷刷的站起身却是没动作,却只是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二人。
“王大人可是误会纪某人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纪挽月微微一笑,语气平淡。
“什么就事论事,这小吏满口胡言乱语,污蔑忠臣,企图惑乱朝纲,这个罪名足以她死十次了,纪大人,你如此做究竟什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纪挽月这口气还没消,她若是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纪挽月脸色淡然:“只不过,现在我还不想杀她。”
王作农紧了紧手中的刀,周身腾起杀意,冷声道:“如果今天我非要她的命呢。
纪挽月微笑道:“我纪挽月今日也非要护她周全,王大人,你户部侍郎的身份好贵,可我锦衣卫也不是好惹的。”
白寒烟坐在地上冷眼瞧着局势在瞬间扭转,现下竟然是王作农和纪挽月二人之间剑拔弩张。
而纪挽月脸上虽然笑着,却也是让人胆寒的淡笑,身上的杀气却无法让人小觑。
江无极见纪挽月动了怒气,也无法在一侧作壁上观,他缓缓走向纪挽月身后,算是表明了立场。
白寒烟低垂着头,敛着眸里的波澜,她此刻真的有些看不明白了,如果张作农有非杀她不可得理由,她还想的明白,而纪挽月非要护她周全,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张作农与纪挽月对视良久。
须臾,张作农沉吟了一会儿,渐渐敛下周身杀气,神色变了变,竟轻轻笑了笑,一把将手中杀生刃仍在地上,道:“纪大人既然如此说了,本官无论如何也得给大人这个面子。”
, “如此,纪某人谢过王大人了。”
纪挽月微微点头,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深,偏回头对江无极淡淡道:“看来江千户以后可以代替锦衣卫了,以后无论任何邀约,甚至朝中大事,江千户都可以代替锦衣卫出面,如此,本官倒是落得一个清闲。”
纪挽月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属实意有所指,江无极瞬间大骇,连额头都沁出冷汗来,他惶恐的跪地道:“属下不敢僭越。”
“如此最好。”纪挽月神色冷凝的睨着他,冷冷甩出一句话来。
一时间厅堂里气氛再次剑拔弩张,紧张异常。
常德忽然出声打着圆场,摸着小胡子朗声笑了笑道:“王大人,消消气,想来这小推官只查林之蕃的案子,闯入白府也不过是凑巧,并没有触到陛下的逆鳞,惊扰圣安,姑且就饶她这一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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