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段长歌,你来呀……来呀……”
它轻笑出声,笑得异常温软,绕梁声音渐渐淡去,但那一声“你来啊”,仍久久不能散去。
恍然间,段长歌倏地一动,一手拔出长剑剑锋一颤,抬起一掌击开房门,纵身便要跃起,白寒烟猛地从身后抱住他,喝道:“不能去!”
“让开!”
段长歌冷斥一声,手腕一转,剑尖吐出莹莹寒光,竟向身后抱住自己白寒烟的肩头刺去!
白寒烟闭上眼睛,却不松手,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抬眼却见段长了忿忿的睨着自己,他用力扯开她的手,怒道:“你拦着我做甚,我一剑就能杀了那个装设弄鬼的畜牲。”
“它是在引你上钩,这明显就是一场计谋,你一出去就立刻进了它的圈套里了。” 白寒烟想起昨日的情景仍有余悸,没想到连她也中了计,差点死于他手,那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有何关系!”
段长歌的这一声冷斥似乎惊动了衙门的差役,片刻便听到一连串脚步正往这赶来。
他冷哼一声,展臂向屋脊上纵去,施展壁虎游行的轻身功夫,毫不费事地到了跃到房檐之上,足尖起落间就不见了踪影。
白寒烟无奈的摇头,重重叹了口气,提气纵身追了上去。便见段长歌弓起身子像旋风一样地飞略,跃出武乡县,越出了城郊.
白寒烟一路紧追不舍,纵然她的轻身功夫得到师傅真传,可毕竟毫无内力,追起段长歌来确实有些吃力。
她感觉的到,段长歌有事瞒着她,那会言人语的狐狸,也许段长歌知道内情。
“段长歌!”
白寒烟在身后高声喊他,却见他如风略过,行的毫无章法,再然后,忽地对着深邃的高坡,纵身一跃,像是要寻死一样不管不顾。
“段长歌!”
白寒烟大惊,情急之下,身子猛然一跃,用尽全力在空中旋转数周,终于是抱住了段长歌下落的身子!
可令白寒烟没有想到是,她这一抱,段长歌蹬在土坡上的腿不及收势,泄去了他大半内力。
二人笔直的向坡下落去,段长歌冷冷瞪着身上扑过来的白寒烟,道:“你要干什么?”
白寒烟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可在他身上一点力量也使不出,只能任由着向下落去。
总算段长歌武功精纯,身轻如燕,一个”鹞子翻身”,就势往左仰翻出去两丈远近,抱着她在一棵老树上头直直坠下。
白寒烟闭紧了眼睛,感觉身子不再下坠,却见二人挂在老树的粗干之上,她这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韩烟,你最近是不是抱我抱上瘾了。”
段长歌在她身下睨着一双星眸瞅了白寒烟两眼,桀骜一笑。
白寒烟怔了怔,立刻从他身上直起身子,怒道:“还不是你不要命的往下跳,我是为了救你!”
可她这一番动作,那树枝却经不起如此折腾,砰的一声脆响,拦腰而断,二人陡然失了力跌了下去。
高坡下是一方潭,水面不是很大,却深不见底,碧绿碧绿的潭水像琼浆玉液一般。
二人如锦鲤入水,哗的一声水珠炸裂,二人没进潭里,白寒烟不习水性,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很快就沉进了水底,水流四面挤压着,直到胸腔像是要炸裂开般……
段长歌向她游去,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感觉到她呼吸困难,脸色发白,眼睛紧紧地闭着,他搂紧白寒烟的腰肢,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嘴唇压向她的唇,将一口空气渡了进去,水中映着两人嘴唇重叠着的影子。
又是一声水珠崩裂,二人从潭中浮了上来,躺在潭岸边,段长歌将怀里不停咳嗽的人推了出去,细长的手遮住了狭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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