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唯一脚步轻快的人了。
整个季家的人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兴华村并不是大村,但光是季家的人,就有几十人,大大小小全部都在祠堂外面站好了,就连几个月的孩童都被母亲抱了过来。
季家是村子里唯一的大族,也是唯一有祠堂的人。
这是祖祠,里面供奉着不少的祖先,整个季家并不是穷得吃不上饭的程度,便从未舍弃过祠堂供奉。
无论是好的供奉还是差的,但总归是没有断过香火。
“怎么回事,怎么就要开祠堂?”有族里不懂事的小辈大大咧咧的问。
旁边有长辈呵斥他:“这是在祠堂外,可不要乱说话,既然族长决定要开,自然有要开的道理,我们不能乱了祖宗的规矩。”
“爹,我知道了。”刚刚说话的少年是季家二房季元忠那一脉下的,是季崇云的堂侄。
虽然是在祠堂外,不能大声说话,但小声议论从未断过。
季崇云是喊他们来的人,一家子被围在中间,找他探话的不少,但多数人都知道跟季家大房有关系。
季善才本事季家最主要的一支,但无奈到了现在这时候,季善才没有本事,被季刘氏拿捏到手上,儿子也不点什么,或者帮助了一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甚至倒打一耙,说他们限季刘氏于不义,估计施舍那些脏乱差的东西给那些孩子,更是暗示她这个奶没有当好。
这种情况多了,大房那边的孩子也没有出什么大事,二三房也就不愿意再多事了,毕竟他们从老祖宗那一辈就已经分开了,虽是同一个宗族,但支脉已经不同了。
能友好相处自然好,但遇到季刘氏这样喜欢倒打一耙的人,他们慢慢就形成了各过个的局面。
如今听到是大房那边出了问题要开祠堂,众人心里倒也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崇云啊,你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吗?”这次开口问话的是季元忠,季崇云作为小辈,自然不能再隐瞒了。
他压低声音回道:“叔,宸松堂哥回来了,也是他跪求老祖宗开祠堂的,似乎是强娃的耳朵不好了,是二堂伯婶打的。”
季崇云口中的二堂伯婶就是季刘氏了,季善才在整个季家同辈中行二。
季元忠眉头瞬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果然是毒妇。”
季崇云还想说点季刘氏的恶毒出来,被旁边女儿季明兰拦了一下,他连忙止住嘴里的话,就啥也不说了。
季明兰凑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爹,别说了,多说多错,现在足够了,你说多了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情不可控制,回去你就要被爷爷和老祖宗训话了。”
季崇云点头:“嗯嗯,我家小唠叨说得对,爹不说话。”他瞬间恢复老老实实的模样,低头盯着脚尖,别人再问什么他直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光是那样子,就勾得众人心痒痒了。
不过加上他之前说的那一句话,随意一想也就知道大概是闹出什么事了。
只是众人都不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他们远远想不到的无情与狠毒。
季家大房。
季德元算了一下时间,敲了敲手上的拐杖,“崇海,去把你二堂伯婶和二堂表哥带到祠堂去。”
又低头看向跪在地上一脸麻木的季宸松:“宸松,你也过去祠堂吧,有什么事这次就说清楚。”
“多谢老祖宗。”季宸松朝他大大地磕了一个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不需要人带路,便一步又一步,步伐沉重中又夹杂着希望地走向祠堂。
季小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看见他后,从季弈然的怀里挣脱开,快步跑到季宸松的面前,牵住他的手:“爹,我陪你。”
“好……”季宸松泛着灰白色的脸上因她的靠近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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