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女人有什么好的。”他还在继续唠叨,我一时气不过,狠狠地在他胸口揍了一拳,不过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并不知道甩我的对象是个男人。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上,一边挠我胳肢窝,一边威胁:“竟然敢打我,求饶不求饶?”我最怕别人碰我那地方,一边抵挡一边咯咯笑,正在我们打闹之际,中间发生了一个令我和他同时尴尬不已的细节:他一下子抱住我,然后用唇在我耳边落下一个轻盈的吻。
我们恰好隐在沙发背后,而这个沙发宽大到可以躺三四个人,所以坐在别墅门口专注于报纸的房东和正在透明玻璃内忙碌于煮饭的郭凌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
我们的行为逃过了一劫,内心却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眸子忽亮忽暗,嘴唇不停地颤抖,强健有力的手放开我,规规矩矩地坐到沙发对面。
我立刻心领神会,用手抹去脸上的干笑,故作轻松地说:“郭凌她刚接受了我。”
“哦,你这小子,从来都不会缺女人。”
“难道现在的你也会缺吗?”我故意露出轻佻的表情,秋天的凉爽天气,我已经套上了外衣,他却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衬衫,白色丝织品下一大片肌肉若隐若现,是让男人妒忌的健硕身材。
大学的时候,肉球是个胖乎乎的让人无法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老是护驾于阿涛左右,做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我从来没把肉球放在眼里,如同阿涛,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到毕业的时候,他以我们的关系威胁到他前途为借口抛弃了我,而我也以失恋为借口消失在众位好兄弟的眼中。
流浪——我承认这是我从小以来的梦想。
但我现在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并非源于这个梦想的动力,而是被某种恩情束缚着,玩一个危险的游戏。
我离开以前居住的城市,也并不是出于旅行的心情,而是因为我实在无法在那个城市混下去,而不得不仓皇逃离。
我整整衣服站起身,走进厨房和郭凌说了几句,偶尔透过玻璃觑一眼客厅里的肉球,发现他也直愣愣的盯着我,眸子里有些我似曾相识的东西,我想,当年,我一定也是用这种眼神跟随着阿涛的背影。
“凌,我要出去一下。”
郭凌正在炒菜,从忙碌的间隙转过头,笑着说:“你不是说很累吗?”
“老同学太热情,哪里还睡得着。”
“连,你比刚才活泼多了。”郭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看来,告诉子淇你来的消息是对的。”
我向郭凌和子淇到了声别,走出带有池塘的大路,来到一条宽阔的八车道大马路上,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一辆公交车通过的影子,来回走了一段路,也没发现半个公交车站。
当初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是打的过来的,从来没有观察过周遭的交通情况,如果知道交通如此不方便,打死我也不会选择住进郭凌家。
这年头,钱并不好挣,更何况像我做的这份工作。
我抬头仰望了一会明亮的路灯,然后转过头寻找可以带我的残疾车,准备花四块钱坐到小镇上,然后再乘公交车到城里。
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曾经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收留下我的人,是他把我从地狱中拯救出来,又把我推入了另一个地狱。
我不得不说我们的工作没有任何的道德意义,甚至跟我的专业背道而驰,我们玩的是一种变相的仙人跳,但诱饵不是女人或者男人去勾引异性,而是我这个男人去勾引男人,然后用拍下的录像做要挟,向对方收取一定的费用。
我们本来准备干完最后一票就从此洗手不干,可惜在最后的一次仙人跳时,金溪哥被仇家打断了腿,我不得不带着他仓皇逃离洛阳,来到了与之相隔了半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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